返回第二百二十章 依汉律当判绞刑!(2 / 3)  我戾太子只想被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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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又确认了一遍。

    杨褚为难答道:

    “是殿下的侍医义妁。”

    “是不是搞错了,你先与我详细说说,义妁究竟犯了什么事?”

    刘据依旧不愿相信义妁会做出违反汉律的事。

    他与义妁相识距今已有大约一年,这一年中义妁几乎都是他的侍医,外出公干同乘一辆马车,回到长安后,她大部分时间也都住在博望苑,虽然不是朝夕相处,但自认也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

    “这……”

    按规矩在办案的过程中,案件内容是不便对不相干的人透露的,不过刘据不是不相干的人,他是太子,因此杨褚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的道,

    “殿下有所不知,昨日京兆尹部堂接到匿名举报。”

    “说近日进入秋杀之季,朝廷开始集中处决狱中死囚之后,有人使钱贿赂行刑官吏,盗走部分无人认领的死囚尸首,私下行毁尸辱尸之事。”

    “下官得知此事,立即命人前去举报信件中指出的地点搜查。”

    “不想果然在一处院落的民房内发现了数具尸首,这些尸首惨不忍睹,有些被卸去了四肢,有些被开膛破肚,骨肉分离,各类脏器还被一一取出分开放置,下官便是宁死也想不到,竟有人能做出如此惨绝人寰、丧心病狂的事来。”

    “后来下官在周边走访询问,才知这处院落为义妁所有,又知义妁如今是殿下的侍医。”

    “下官也是不得已,才登门前来拿人。”

    “毕竟如此心肠歹毒的人留在殿下身边作侍医,非但是一种安全上的隐患,对殿下的名望亦有损害,因此恳请殿下行个方便,将此人交给下官查办。”

    “……”

    听了杨褚的话,刘据还没什么说话,郭振倒是先露出了惊疑之色。

    会不会搞错了?

    又或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义妁?

    在他的印象中,义妁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说话非常温柔,做事有礼有节,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友人,平日唯一热衷的事情便是钻研医道,即使是在博望苑,只要没事就钻在自己那摆满了药材的屋子里配置药方。

    因此在他看来,义妁根本就不可能做出作奸犯科的事来,更不要说这种的确可以称之为惨绝人寰、丧心病狂的事情。

    因此此事八成有什么误会,肯定是有人陷害!

    可是义妁这么简单的人,为什么会有人陷害她呢?

    郭振觉得只有一个原因——刘据。

    郭振心里清楚,博望苑的一众从官心里也清楚,自打刘据推行并参与了盐铁官营改革之事,尤其是提出了那个叫做“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之后,触动的可不只是那些盐商铁商的利益,更是影响到了许多官员对他的观感。

    他们就算用脚指头也能够想象,现在一定有不少官员不希望刘据继位大统。

    因为刘据表现出这样的行事风格,已经给许多官员心里带来了不小的震动,难免担心在刘据继位大统之后对他们不利。

    还有那些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

    经过了前些日子的“废立太子之议”之后,这些人也同样不希望刘据继位大统,因为刘据同样表现出了对他们的不屑与恶意。

    毕竟在这件事中,可不仅仅是参加“废立太子之议”的那些太学儒生和贤良文学被打入了诏狱,事后还有部分此前上疏弹劾过刘据的人,也被追究了责任。

    虽然命令是刘彻下的,但这些账却要算到刘据头上。

    如此自然会有人瞅准一切机会陷害刘据,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而在各方势力一时无法从刘据身上找到突破口的时候,自然就会将目光瞄向刘据身边的人,正如他身边的这些从官、随从、家奴……义妁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只要能够对刘据造成打击的人或事,都算。

    然而刘据此刻却反倒没有了太大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

    “郭振,当下义妁在府上吧?”

    “在。”

    郭振回过神来,以为刘据这就要将义妁交给杨褚,连忙劝道,

    “殿下,下官以为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义医师不像是这样的恶人,因此斗胆请求殿下给她一个解释说明的机会,不可偏听偏信,免得义医师遭小人构陷,承受了不白之冤。”

    “我心中有数,去把义妁叫过来。”

    刘据只是不置可否的道。

    他内心倒并未排除义妁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因为越是醉心医道的人,对人体构造就越是好奇,就越可能走向这一步,这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而且通过杨褚方才的描述。

    不难看出这个人做事并非没有原则:只盗取无人认领的死囚尸首。

    而具有这种原则的人,通常应该不会是以毁尸辱尸为乐的残忍变态,极有可能是为了实现某些并不变态的目的。

    如此分析,义妁的确有不少符合条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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