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们只是研究了一夜方技(2 / 3)  我戾太子只想被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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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他龇牙咧嘴,连带着缠在肩膀上的帛布都渗出了血迹。

    “躺着吧。”

    刘据冲郭振点了点头,示意他将其按了回去,方才说道,

    “郡守你肯定是做不成了,不过念在你才来河间国就任半年,尚未完全掌控这里的情况,昨日又假模假式的替我挨了一刀,也算起了些表率作用的份上,诛族之罪可免。”

    “多谢殿下!”

    尉晨顿时面露惶恐之色,连忙又起身拜谢。

    经历过昨天的事,他自是一点都不敢再小瞧刘据,如今再听刘据当面说出“假模假式”这样的话来,更是几乎吓破了胆。

    这番话虽然说的十分直白,但显出的城府却又令人心悸……

    这明显是来敲打他的,救驾的功劳肯定是不用想了,他现在之所以能够躺在这里养伤,而不是与那些官员关在一起,仅仅只是因为这对天下人有表率的作用,对太子有益。

    那么接下来,他又该如何表率,才能对太子更加有益呢?

    “……”

    这回郭振倒并未再去扶他。

    刘据那句“假模假式的替我挨了一刀”立刻让郭振开始重新审视尉晨。

    那时他忙于应对刺客,还真没注意到尉晨究竟做了什么,听到惨叫的时候,此人肩膀上便已经挨了刀。

    如果尉晨真是“假模假式”的话,莫说是牵动伤口流点血,就算是因此疼死流死,那他也得端端正正的谢恩。

    不,是赎罪!

    下一刻,尉晨已经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样拇指大小的东西双手呈递刘据:

    “殿下,此乃河间国太守虎符,下官玩忽职守险酿成大错,已没有资格统领一郡兵马,现将虎符上缴殿下!”

    虎符共有两半。

    左半部分在各个军队将领和地方太守手中,右半部分则留在京师长安。

    当大汉朝廷或地方需要调动军队时,则派使者去合符,两半符的文字能够完全合起来时,还必须要与玺书或诏书同时使用,如此相关将领和太守才可以发兵,两者缺一不可,否则等同谋逆,诛杀全族。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以节发兵。

    “节”就是“节杖”,通常直奉天子诏命行事的使者,都会携带天子亲赐的节杖。

    刘据此次巡游,就有节杖随行,如今再配合上尉晨主动交出的虎符,便已经拥有了调动河间国军队的绝对权力。

    自此,整个河间国已经彻底控制到了刘据手中。

    哪怕闹翻了天,也不必担心再出什么乱子,唯一的问题,就是刘彻得知此事之后,心里会不会有所忌讳……

    不过挂逼不需要在意这种事情。

    何况虎符是尉晨主动交出来的,又不是刘据主动去要的,与他又有何干?

    刘据微微一笑,将虎符收入囊中:

    “既然尉太守主动交出虎符,那我就先替我父皇保管着了。”

    “理应如此,如今虎符由殿下代为保管最为合适,下官虽罪不容恕,但至死亦是大汉臣子,安有不主动上缴交出虎符的道理!”

    尉晨躬身再拜,特意加上了“主动”二字,虽并未用重音强调,但也突出了这个重点。

    “行了,你先歇着吧。”

    刘据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厢房。

    “……”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尉晨艰难起身,额头与鬓角已经被汗水打湿。

    一方面是因为疼痛难忍,一方面则是因为心中惊惧。

    这一刻他完完全全的信了。

    刘据这次绝不会是雷声大雨点小,正如他此前所说,“河间国从郡府到县府、从河间王到从官、从贵胄到望族,无一人可以置身事外……”

    这样的太子,怎能不令人畏惧?

    ……

    三日后。

    河间郡城,君子馆。

    “贯公,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个七旬老者满面愁容的踱着步,回身对一位靠在榻上歇息的耄耋老者,

    “连王上都被太子关押至今,每日都有官员陆陆续续被当众斩首抄家,贯公身为河间国国相,只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说话的七旬老者名叫王定,也是在儒家圈中的名儒,为河间国史丞。

    而靠在榻上的耄耋老者不是旁人,则正是在儒家圈中比董仲舒更有影响力的大儒贯长卿,河间国国相,《诗经》、《左传》双料博士。

    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自现任河间王刘授的曾祖刘德在世时,便已经是河间王从官,至今已辅佐四王,在河间国有着极为广泛的群众基础和名望。

    “不必担忧,你已七十有三,我亦八十有一。”

    贯长卿瞟了王定一样,发出漏风的沙哑声音,

    “依汉律,你我到了这个年纪,哪怕被断定犯了谋逆之罪,亦非他一个太子能够处置,必须奏请天子定罪,而就算是天子也需顾忌法理影响,毕竟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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