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主公一句坏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你褚燕啥时候变得如此忠心了?别忘记了,当初老当家的还不是你杀死的?”孙轻冷哼了一声,将以前的事情翻了出来。
褚燕怒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抢来的东西他自己独吞,从来不分给兄弟们。这件事你不是也有份吗?”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都自家兄弟,吵什么吵。田韶的军队就在山外,你要是不想被他们找到我们的藏身之所,就给我安静点。这里山路难走,主公要带大军来,肯定很有困难,耽误一些时间也是应该的。现在好好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咱们再干一仗,这次不消灭田韶一两千人,我他娘的把这只眼珠子也给抠了!”于毒坐了起来,冲褚燕和孙轻喊道。
褚燕不再说话,孙轻也不再闹腾了,两个人看着周围正在休息的兄弟,伤的伤,残的残,他们还真希望高飞的大军能够快点来。在山里乱转悠,和田韶的部队藏着打,是很消耗体力的,而且田韶的军队也很多,打到现在还有一万一千人,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如今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了,山里到处是盛开的梨花,嫩绿丛中,花香袭来沁人心脾。褚燕他们所藏身的这个山谷梨树颇多,烂漫的梨花处处可见,褚燕美其名曰将此山谷取名为梨花谷。
距离梨花谷直线距离不到三里远便是一片极大的空地,田韶和他的军队都驻扎在这里,从山下一直到这里,每向山上占领一处空地,他就会设下一个营寨,以防止褚燕等人从山中逃跑了。
田韶坐在营帐中,午后的阳光虽然有点毒,但是在山上,凉风习习,鸟语花香,倒是一点也感受不到炎热,反而会觉得有一丝凉意。然而,田韶的心情却是急躁的,和褚燕等人交手了十多天,好不容易将他们全部包围在这座山里了,却无法立刻将其剿灭,骑兵上不来,步兵行动慢,一连三天基本上每天都在遭受着山贼的突袭,除了今天早上他设下了一个圈套外杀死了几百贼兵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他的士兵在阵亡。
喝了一口酒,使得自己心里更加的急躁,他扯开了领子,露出了白胖胖的胸膛,冲帐外喊道:“人都死哪里去了?”
帐外进来了一个亲卫,当即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再派人去催催,为什么粮食还没有到,在过两天,我们就要断粮了,这个公孙昭是怎么办事的,来了之后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诺!”
田韶再倒了一杯酒,却发现酒壶里的酒连一杯都倒不满了,他将那小半口喝下去之后,恨恨地将酒壶摔在了地上。地上是坚硬的岩石,酒壶一经碰撞便摔得粉碎,发出了一声脆响。他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冲外面大声喊道:“酒呢?快拿酒来!”
从帐外进来了另外一个亲卫,一脸的窘迫,缓缓地道:“大……大人,这……已经是最后一瓶酒了!”
田韶有气没地方撒,指着那个亲卫道:“去!把小翠喊过来,让她快点过来伺候伺候我,你们这些废物,平时我都白养你们了?还有那个公孙昭,干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叫小翠去?”
过了一会儿,小翠没有进来,倒是进来了一个戴着头盔,身穿铠甲的军司马,身上还带着血,脸上是一阵惊恐,一进帐也来不及行礼,惊慌失措地喊道:“大人,打过来了,打过来了,从山下打过来……”
“这怎么可能,山贼都已经被我团团包围在山上,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到山下呢?”
“不……不是山贼,是……是军队……太守大人的军队突然向我们发动了进攻,许多人见势不妙,便都投降了,现在山下的十五个寨子已经被夺去了十个,太守大人他……”
田韶没有等那军司马的话说完,便随手抄起了一个酒杯,向那军司马砸了过去,大骂道:“混蛋,还不快去迎战?”
梨花谷里,休息了差不多一两个时辰的褚燕、孙轻、于毒他们总算恢复了体力。突然,从山下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以及隆隆的鼓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褚燕、孙轻、于毒等人都吃了一惊,这等声音他们从未听过。
正当众人都在迷惑不解的时候,负责放哨的人便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极其兴奋的表情,大声地喊道:“大当家的,打进来了……主公带着人打进来了……田韶的军队已经大部分投降了……”
声音这边刚落下,梨花谷里的所有人都觉得无比的振奋,他们在这座山上鏖战了三天,终于把主公的大军等来了。所有的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欢呼了起来,当山贼当了那么久,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无比的兴奋,这种兴奋和开心,远远比他们抢掠到钱粮还要来的猛烈。
褚燕随手抄起了身边的长刀,朗声喊道:“兄弟们,主公没有食言,主公来接应我们了,是时候把田韶那帮混蛋赶回老家了,兄弟们,跟我一起出谷,将田韶那老东西砍了!”
群情激奋,在褚燕的一声叫喊声低落的士气霎时间变得高涨了起来,大声呼喊着向山谷外面一拥而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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