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 阁主(2 / 3)  假千金听见真千金心声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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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安宁听见“大理寺”三个字,乍然想起芙蓉城近日发生的命案,抚在树干上的手指不由得一紧。

    这两人来头绝不简单。

    她抿了抿唇,微微探出头。

    那站在前头的男子,面上带着一张极其狰狞的黑金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狭长的银灰眸子。

    她瞳孔猛地一缩,脑中蓦地闪过清晨那场将她惊醒的梦境。

    失神间,她脚下一时不慎,踩到了枝叶。

    刺耳的簌簌声响起,那部下瞬时拔出长剑,眸光警惕地一步步向她走来:“什么人?”

    她轻屏住呼吸,保持沉静的同时,纤手不动声色地探入袖内,触及她用于防身的粉末。

    这粉末是她照着医书,一步步用曼陀花的汁水熬制而成,具有迷人心智的功效。

    若是内力不足者,怕是在一瞬之间便会昏迷不醒,而即便是内力深厚之人,也会感到眩晕不堪。

    她自小便对药理颇感兴趣,但作为侯府千金,除了琴棋书画,便只能是三从四德。

    她儿时曾委婉向养父表达过自己想学医的意愿,却被狠狠训斥了一番,所以只得偶尔自己偷偷翻阅一些医书。

    仲春的微风轻柔而不燥,但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使她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犹如一片脆弱的花瓣,在风中无助摇曳。

    她微微闭上眼,轻吸一口气,决心放手一搏。

    然而那为首之人却倏尔发出一道诡异笑声,制止了手下:“且慢。”

    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来,扫过丛边的一缕绿色衣角,舔了舔面具下的唇,神情玩味:“想来...是只顽皮的雀儿。”

    那手下狐疑地扫视了草丛一眼,却不敢违背阁主命令,收起了佩剑。

    二人的声息逐渐消失,慕安宁袖中的手微微松下来,却总觉好似在哪听见过那道嘲弄的声音。

    *

    慕安宁风尘仆仆推门入宅时,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抱琴。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她清秀的面上满是焦急:“我还以为你被劫走了,正准备去报官呢。”

    慕安宁见她眸中透出的担心,有些懊恼地解释道:“我只是出门走走,顺带采了药。”她将背上竹筐拿了下来,抱琴顺手接过。

    “小姐,下次莫要一人出门了。”抱琴心有余悸地望着筐中的草药,恍然明白道:“这些药草是给世子调养伤势的?”

    见慕安宁淡淡点了点头,她心中不禁微微叹息,自家小姐果真还是那般在意世子,竟独身一人去林中采药,也不怕遭什么危险。

    慕安宁吩咐抱琴先替她煎药,自己则是去洗手净面。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脚步沉重地端着药物,轻轻敲响了西厢房的门:“世子?”

    已然过去了一日一夜,顾淮之也理应醒了。

    屋内的少年听见少女婉约的声音,原本正准备倒茶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鬼使神差地将茶壶放回桌上,随即快步躺回榻上,清了清嗓子,淡淡道:“进。”

    慕安宁推开门,缓步走进半躺在床榻上的少年。

    见他面色不再如昨日那般惨白,她微微放下心来,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他,温声道:“世子,这汤药你趁热喝了吧。”

    然而顾淮之却是没伸手接过,反而在瞥见少女裙摆与绣鞋上的淤泥时,剑眉微蹙:“你这是去做甚了?”

    平日里见她都是衣着整齐,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怎的今日这番打扮?

    慕安宁垂眼看向自己的裙摆,适才她虽想沐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抱琴,便决定亲自煎药。

    她感到少年语气中的一丝不耐,将手中药碗缓缓收回,回身放到了桌上,黯然道:“采药。”

    他过真不喜她,无论是从前在上京,还是如今在这芙蓉城。

    顾淮之似是有片刻怔楞,一时没说话,半晌,他才侧眸望向那碗黑漆漆的药,语气不明:“这是你采的?”

    慕安宁抿唇点了点头,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握紧。

    罢了,他不想喝便不喝吧,左右也不是她受伤。

    见少年没回应,她步莲轻移、转身欲走。

    然而下一刻,他却忽然叫住她。

    那道尾音拉长,似笑非笑的声音传入她耳中:“慕安宁,你就不好奇本世子为什么会来到此处吗?”

    她回头望向他那双直勾勾凝视着她的桃花眸,心潮生出起伏。

    她自然是好奇的,只是她不敢问出口,不想泯灭心中那一丝寥寥无几的希望,即便她早已心有准备。

    见少女默不作声,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懒得同你说。”他似是牵动了腹中伤口,轻咳一声,然后伸出骨节分明、白皙匀称的手:“把药汤给我。”

    反正她也未出事,同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那些事,怕是会吓到她。

    如今太子与三皇子两党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他只刚查出三皇子一丝不对劲,便遭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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