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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染了一盆,归荑眼见钻心的疼。
膝盖、唇角,不知是遭了多少才成这幅模样。
粉鹭的药到了,眼瞧着春桃可怜,竟从世子午饭的食盒里取了些给春桃补身。
春桃还有心情调笑几句,归荑上药的手重了些,拽的春桃生疼。
又折腾好一番,可算将春桃收拾齐整。
“夏栀,你照顾些她。”
符绾晏的人不好做,她闲暇一刻就要吃伺候。
夏栀领命,归荑也便放心去了。
今日下午懿德院似乎更热闹,匾额上,碍眼的懿德二字已被绸花遮住一半。
“奴婢以为,当请王府用惯的班子过来为您庆贺!”
庆贺?
如此,归荑倒想起,半月之后,就是符绾晏的生辰。
只可惜,符绾晏似兴致缺缺。
归荑插上新采的花枝,行礼走到符绾晏面前跪下。
“王府之人,夫人不知看过多少次,奴婢以为,不若请京中善舞之人,为夫人助兴!”
闻言,符绾晏轻挑柳眉,竟是坐起了身子。
刘嬷嬷见此急忙规劝道:“夫人,乐姬低贱,容了他们,只恐有辱清名。”
归荑心中嗤笑,数年来,她将王府的众主子研究了个清楚。
“嬷嬷有所不知,奴婢在花园打扫时,瞧见夫人阿弟生辰也是寻的京中乐姬。”
此言一出,刘嬷嬷脸色骤变。
男子行事放浪,不过为人议论几句,可夫人是女子,怎能……
符绾晏斜眼一撇,便知刘嬷嬷心中所想,面色又冷肃起来。
刘嬷嬷与王妃一般无二,便是面上如何疼她,却总是更偏宠她的兄弟。
怀中一事闹了那样久,终究只做侍卫伴她左右,可就连阿弟都已有四位通房。
想到这里,符绾晏第一次彻底驳了刘嬷嬷的面子。
“此事定下不准再议,归荑,你去办!”
左右归荑已是通房不必伺候,便赐了腰牌每日可从后门出入。
归荑跪下谢恩,领了厚厚的银子用以筹办。
带着大笔银子行事,归荑心中毫无胆怯,带着轻纱笠便寻了红楼。
“姑娘可是选错了地界?青天白日,即便厮混,也与我红楼无甚关系。”
归荑摆摆手道:“鸨母错了,我家主子寿辰,寻几个清倌人做歌舞。”
从前归荑学艺,也找的这位鸨母。
只是如今身份,不该再让这鸨母认出她来。
闻言,鸨母送了口气,扬着笑脸恭维道:“姑娘眼光绝佳,我家的清倌人,再盛京可拔头筹。”
好一通吹嘘,鸨母扬了扬手,一众清倌人鱼贯而入。
归荑一排排看去,不知这小小红楼多少家破人亡。
扫到最后,只见一男子格外除尘。
不止如此,竟还与那林二爷的书童有六七分像。
她本想找个男人去挑拨林二爷与那书童,不想却有额外收获。
未免招摇,归荑择了五男五女,凑个十全十美的吉利数。
“明日我再来,递个章程让我瞧瞧。”
说罢,归荑付了定钱,本就要走了,一个洒扫的,不知从何处出来将归荑撞了个踉跄。
“贵人你没事吧!”
“你这贱奴,还当你二八年华不成?这人可是选去侯府的!凭你也配!”
一听侯府,那人眼睛都亮了。
“侯府?那奴跟贵人打听个人,她姓赵,在世子身边做通房的!”
鸨母闻此很是不悦,这贱奴的女儿不过偶尔让人带出钱来,哪里是通房,分明只是个丫鬟。
赵玉颜的亲娘不是良家子?
归荑心中困惑,想着到底只是个苦命人,便随口应了声很好。
料理完,归荑先是帮夏栀给家人送了银子,随后又去找了阿福。
春桃交代,不准告知这几日的事。
“今儿怎么只归荑你出来了?春桃呢?”
“我们迁了院子,春桃还忙着,让我带了信。”
递上信函,阿福乐颠颠的收了去,忙带着归荑去瞧铺子。
铺子做了成衣,除却做账,林三娘子还能画花样。
归荑不通生意,只略看了看便准备离开。
却忽见一男子,正在门口咆哮。
“你等这是谋财害命!非得给我个说法!”
街巷热闹,这会儿围了不少看客。
归荑走下,方知始末。
这男子是五日之前买的衣裳,今日前来,才说衣裳的缝衣针还在上面没有拔除。
“还好娘子穿前查看了一番,否则怕是要遭殃了。”
此言一出,众人开始指点起来。
碎语闲言,顷刻间便能让整个成衣坊垮了。
归荑自不能不管,两步上前,将衣衫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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