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知风紫麒是明月国的皇，可若去了我的身份，没了一切的我。还会让人敬仰吗？一个有着一双红眸，又一无是处的废人，又有谁会喜欢？他们所喜的，不过是一个表象罢了。一个用权贵堆积出的表象。”

    男子的声音很轻，却又似在提醒什么。

    姑苏想了一下若他什么都不是了，她还会不会喜欢他。答案是，会的。若他不是新皇了，她还是会喜欢，因为这个人是那样完美。

    “我是在快死的时候遇见她的，那个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很狼狈。可她却收留了我，甚至还说我的眼睛很漂亮。后来，我们相爱了。许是因为上天一贯爱与我开玩笑吧。我们彼此相爱没多久，这个人病发，为了救她，我回到了明月国。重新捡起了自己的身份。最后成了明月国的皇，可……我做了皇，却失去了她。她要嫁给岚临的太子。看上去那么幸福。幸福到让我想要杀人。明明应该等我的，却失约了。”

    男子平静的说着，似乎在回忆：“再后来我走了，走的很干脆。我以为我对那种始乱终弃的女子不会再有任何留恋。可奈何，我连忘掉她都是一种奢侈。忘不掉，也不敢去想。再后来，我还是去见了她，在她成亲那一日，与她说了一个秘密，一个让她痛苦不堪的秘密。她真的如我所想的，没有与太子圆房。再后来，便是你给了我消息。我想着，也许该来看看她。她那样的女子，是不能吃苦的。我给了自己第二次机会。然而，她依旧不曾怜悯我，陪我离去。所以，若有下次，大概便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她一定会陪我去明月国。”

    “新皇又何必呢？这天下间的女子那么多……”

    “可却没有一个叫司徒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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