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这一番话，说得众人齐声称快。锦云道：quot;若非拿王充去驳他，你们那里听这妙论。quot;

    紫芝扶著茶几望史幽探、哀萃芳道：quot;二位姐姐：你们可记得那论上说的以史幽探、哀萃芳冠首者那句话么？这个坐位已是注定的，不必谦了，请坐罢！我们腿部站酸了！早些吃了饭，还要痛痛顽哩。quot;幽探道：quot;既是久已注定，我们姐妹更该亲热序齿才是。况且即或我同萃芳姐姐坐了首席、二席，只怕沉鱼、锦心两位姐姐也不肯就坐三席、四席罢？quot;哀萃芳、纪沉鱼道：quot;我们谦认的话也不必再说，如果宝云……七位姐姐，同兰芝……八位姐姐，也照中式名次坐了，我们无不遵命。quot;兰芝道：quot;诸位姐姐要教宝云……七位姐姐也按名次坐，他是主人，安有比理。这是苦他所难了。至愚姐妹在舅舅家里，既不能僭客，又是奉命陪客的。如四位姐姐坐过，自然该是文锦、兰言诸位姐姐。何必再让。quot;谢文锦道：quot;这可使不得！妹子年纪甚轻，若这样坐了，岂不教别位姐姐见怪么！quot;

    蒋春辉道：quot;诸位姐姐：看来这坐儿也难让。妹子有个愚见：莫若除了主人，既是兰芝……八位姐姐在母舅府上不肯僭客，索性也除了。共除一十五位。余者拈阄何如？并且不论上下，就以东北第一坐拈起，到西南主席上一位为末席。阄儿虽按次序，坐位仍无上下；不然，要论席面，又要许多分派。诸位姐姐以为何如？quot;众人都道：quot;如此甚妙。quot;宝云明知难让，只好依著众人。拈过之后，却是阴若花第一，唐闺臣居末。婉如道：quot;你看连这阄儿也来凑趣：若花姐姐本是女儿国储君，自应该他首坐，恰恰就拈了第一。quot;紫芝道：quot;闺臣姐姐拈在末席，怎讲呢？quot;婉如道：quot;闺臣姐姐拈在末席，就如总结一句的意思，言在坐一百人，无非都是唐朝闺中之臣。quot;紫芝不等说完，连忙摇手道：quot;姐姐留神，莫教听见，把舌头割去，那才是个累呢！quot;说话间，大家挨次坐了。绿云道：quot;闺臣姐姐为何眼圈通红，只管滴泪？这是何意？莫非拈了末府，心中委屈么？闺臣忙把眼泪揩了，道：quot;妹子何尝落泪！刚才被风吹了，所以如此。quot;原来闺臣因大家谈论泣红亭之事，触动思亲之心，不觉鼻酸滴泪，恨不能立时飞到小蓬莱见见父亲，才趁心愿；正在伤悲，忽被绿云看见，忙用言词遮饰，众人也就忽略过了。

    若花道：quot;幽探阿姐，妹子有句话说：我们都是同门而兼同年，大家理应亲热，不该客气才是。况异姓姐妹相聚百人之多，是古今有一无二的佳话。刚才诸位阿姐都不肯上坐，也不过因姐妹相聚，那里论得客套；所以此刻按阄而坐，无分上下，真是亲热之中更加亲热。但既如此，还要阿姐向宝云诸位姐姐说声，送酒上菜一切繁文，也都免了，才更见亲热哩。quot;史幽探道：quot;姐姐所言极是。quot;于是大家都向宝云姊妹说过。

    不多时，丫环送了酒，又上了几道菜。紫芝叫道：quot;若花姐姐！你说异姓姐姐相聚百人之多，是古今有一无二的，这话我就不信！天地之大，何所不有，难道自古至今，就只我们聚过？这话不要说满了！quot;掌红珠道：quot;若花姐姐这话亲非无槽之谈。妹妹不妨去查，无论古今正史、野史，以及说部之类，如能指出姐妹百人们聚的，愚姐情愿就在对面戏台罚戏三本。quot;紫芝道：quot;我不信。我要查不出也罚三本。quot;众人道：quot;好了！无论那位输赢，我们总有戏看了！quot;紫芝想了半日，因走至卞滨五车楼上把各种书籍翻了一阵，那里有个影儿，只得扫兴而回。蒋春辉道：quot;妹妹！我劝你不必查了，认个输罢。莫讲百十人，就是打个对折也少的。我倒有哩，不但百十人，就是二三百人我也找得出。你如请我三本戏，我就告诉你。quot;紫芝道：quot;与其请你三本戏，倒不如认输了。也罢，我就请你，你说出大家听听学个乖，也是好的。只怕未必有百十姐妹聚在一处，也未必有个凭据罢。quot;春辉向若花道：quot;妹子同紫芝妹妹说顽话，姐姐莫要多心。quot;因又向紫芝道：quot;如何没凭据！我们本朝那部可是有的？上女儿国可是有的？你到女儿国酒楼戏馆去看，只怕异姓姐妹聚在一处的，还成千论万哩。quot;紫芝道：quot;姐姐：我也不说，只教你自己想想这几句话可值得三本戏？quot;春辉道：quot;若说这个不值，你就展我一年限，等我也去诌出一部书来，那就有了。quot;说的众人都笑。

    少刻，用过面。宝云道：quot;妹子恐诸位姐姐有不惯早酒，不敢多敬，只好晚饭多敬几杯罢。quot;说著，一齐茶罢出席。彩云道：quot;妹子在前引路，请诸位姐姐到园中游玩游玩。quot;大家都跟著散步闲行。

    第七十二回古桐台五美抚瑶琴 白亭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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