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节(2 / 3)  赌徒陈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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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好派官吏穷尽追查了。”结果发现田延年确实贪污三千万,霍光不再客气,将田延年下狱,田延年被迫自杀。

    陈汤显然理解了我的意思,叩头道:“廷尉君果真吏事明敏,天下无双,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得了的。小人确实还有隐情,倒不是有意蒙骗,只是心中也是疑惑。小人当年和乐萦不但有夫妻之实,一时不谨,也许还让乐萦怀有身孕,按时日推算,她应当是带着身孕嫁入王家的,也许王翁季后来发现了乐萦所生并非他儿子的骨肉,所以怨恨小人,一心想置小人于死地也是可能的。”

    我点点头:“这么说,事情就明白了,自家娶的新妇怀有别人的孩子,在一般百姓,已经算是奇耻大辱,何况王翁季这样的官宦人家。当然,这事追根溯源,也不能全怪你,只能怪乐万年嫌贫爱富。我还有个疑问,就是你到底有没有勾结群盗呢?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张侯要救你,就一定竭尽全力,但是如果你依违敷衍我,就别怪我爱莫能助了。”

    “廷尉君,”他道,“关于这件事,实在是个误会。实际上那次还是小人救了王翁季,王翁季恩将仇报,血口喷人,实在让小人气愤填膺。”

    我道:“你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讲来。”

    他点点头,道:“小人当时跟山阳郡上计吏来长安,准备拜博士学习经义,路过井陉峡谷的时候,发现峡谷出现坍塌,道路堵塞,路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县吏的尸体。还有一些百姓和几十个弛刑徒被绑在路旁。小人认识那伙弛刑徒,是小人家乡瑕丘县的,因为犯罪被流放到敦煌郡鱼泽障当戍卒,小人因此赶忙帮他们解开了绳索。这些人说,刚才来了群盗,声称要找石邑县乡嗇夫马翁一,没找到,杀了几个县吏就往回走了,好像还在附近搜寻。我一听,心里非常生气,想我堂堂大汉天下,皇帝圣明,而大白天竟有群盗敢于攻杀县吏,是可忍,孰不可忍?小人于是问那些弛刑徒,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进攻群盗,为圣天子解忧,同时还可以斩首立功。弛刑徒们都说愿意,小人大胆跟上计吏商量,将车中配备的兵器发给弛刑徒,率领他们一起去搜寻,很快,在附近山坡上的井研亭,我们发现了贼盗的踪跡。为防万一,我没有立刻命令弛刑徒跟着我一起攻亭,而是先自己去打探,却意外发现贼盗竟然劫持了富平侯张勃和那位即将上任的左冯翊王翁季,其中还有我先前的情人乐萦。小人知道硬攻不可行,而且贼盗也有二三十人,混战之下,只怕人质全部会死于非命。但是小人那时突然发现群盗首领孙孟,竟然和小人有一面之缘。”

    我忍不住打断他道:“既然如此,王翁季也的确不算诬陷你啊。”

    陈汤道:“廷尉君有所不知,小人只是曾在偶然中救过他一命,但那时小人并不知道他后来会做群盗。按照《盗律》:不知为群盗而与其交通往来者,不过是类钳为刑徒。王翁季却想因此取了小人的性命,小人实在冤枉啊!”

    我道:“君说的倒也不错,后来呢?”

    陈汤道:“当时小人突然决心赌一把,于是命令弛刑戍卒们埋伏在两边山坡上等待小人的命令,如果最后我没出来而贼盗想逃窜,就强行攻亭,总之那时也就没法顾及人质了。叮嘱过后,小人单身闯进,这时贼首孙孟正要将张侯斩首,小人及时喝止了他,声言愿意代替张侯受死。”

    我摇摇头:“你这个法子又能有什么用?贼盗如果要杀人,顶多先杀了你,再杀张侯,哪里还会客气?”

    陈汤道:“廷尉君还是有所不知,当时小人潜在一旁,已经听到那孙孟说只抢钱财和女子,不想多杀伤人命。但是必须杀一个祭刀,否则以后会不吉利。所以小人才这么决定。”

    “怪不得张侯临死前一再叮嘱我要帮你脱罪。”我心里有些佩服这陈汤了,问,“你知道那孙孟欠着你的人情,你想他或许会饶你一命?”

    陈汤道:“其实小人绝不敢指望孙孟真会饶小人,他既然做了贼盗,小人死也不会和他为伍。小人只想趁他放鬆警惕的时候制服他。果然,他回头认出了小人,很高兴地喊小人入伙。小人假意答应,趁他不备,夺了他的腰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吓坏了,立刻命令他的徒眾出去,放了人质。他的徒眾出了院庭,立刻被小人带来的弛刑戍卒分割包围。激战中小人也丢了两根手指,如果小人是勾结群盗的话,怎么会受伤呢?”

    “按照君自己所说,君也算有勇有谋。不过,既然君成功地引出了群盗,怎么也算立功罢,怎么到京后张侯没有为君向朝廷请功?”我有点疑惑。

    “唉,这件事说起来就复杂了,原来当时张侯是私自出关田猎的,违背了列侯不许私自出关的律令。如果把小人的事上报,一定会连累张侯。况且我们当时和群盗激战,并没有佔到什么便宜,由于群盗武器精良,我们反而伤亡更多,实在谈不上有功了。”他低着头,不住地叹气。

    “嗯,如果你说的全部是真的,倒也的确冤枉。”我自言自语地说,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假如王翁季要害你,确实可能因为你那个情人的事。但是他怎么知道你的情人怀上了你的孩子呢?而且我听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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