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2 / 8)  大明王朝1566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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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他的名也有个贞字。皇上这是告诉你我,东南的大局要你我用好胡汝贞和赵贞吉!徐阁老以为然否?”

    徐阶这就不能不表态了:“皇上圣明,阁老睿智,应该有这一层意思在。”

    严嵩:“这就是我刚才问你这世上什么人最亲的缘故。有时候最亲的并不是父子,是师徒!儿子将父母之恩视为当然,弟子将师傅之恩视为报答。少湖,为了皇上,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这一次浙江的改稻为桑一定要推行,一定要推行好。严世蕃他们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我这边只有靠胡汝贞去维持,你那边要靠赵贞吉去维持。为了不把浙江的百姓逼反了,应天那边必须立刻借粮给浙江。你要跟赵贞吉说,火速将粮食借给胡宗宪!”

    “阁老放心!”徐阶慷慨激昂地接道,“我今天回去就写信,命兵部六百里加急送给赵贞吉,叫他借粮!”

    严嵩扶着案沿又站起了。

    徐阶跟着站起了。

    严嵩伸过手去,握着徐阶的手:“我都八十了,内阁首辅这个位子,不会传给严世蕃,只有你才能坐。”

    那边是北京内阁值房,这边是苏州应天官驿。

    “不要动。”

    胡宗宪靠坐在椅子上,手腕正被几根手指按住寸关尺,突见谭纶疾步走了进来,刚想坐起,便被那郎中喝住了,只好又慢慢靠了回去。

    谭纶也便站在门口,不敢再动,更不敢说话,静静地望着那个诊脉的郎中。

    那郎中约四十出头,长髯垂胸,乌黑得显出亮来,两眼微睁着,显出两点睛光。他正是一代名医李时珍。

    这只手的脉切完了,李时珍:“那只手。”

    胡宗宪望着李时珍:“先生,可否让我先听他说几句话?”

    李时珍望了望胡宗宪,又望了望站在边上赔着笑的谭纶,轻叹了一声:“你的病好不了了。说吧。”

    胡宗宪凝重地望向谭纶。

    谭纶:“部堂在驿站跟高翰文说的话管用了。高翰文一到任便否了郑泌昌他们的议案。”

    “这是意料中事。”胡宗宪脸上并没有显出欣慰,“赵贞吉到底愿不愿意借粮?”

    谭纶沉吟了片刻:“叫苦。面子上到处在张罗,两天了才给我们凑了不到十船粮。”

    胡宗宪的面容更凝重了:“再过几天没有粮,高翰文想扛也扛不住了……去找赵贞吉,就说,我也不要他的粮了。叫他立刻来见我。”

    谭纶:“我这就去。”说着走了出去。

    胡宗宪长叹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望着门外怔怔地出神。

    李时珍:“把我从那么远叫来,你的病还看不看了?”

    胡宗宪这才想起了,歉然苦笑了一下,又把手放到了面前的垫枕上:“失礼了。请先生接着诊脉。”

    李时珍望了望他那只手,又望着胡宗宪,却不诊脉。

    胡宗宪不解,也望着李时珍。

    李时珍:“错了,是那只手。”

    像是故意不让李时珍诊完脉一样,刚搭上手,应天巡抚赵贞吉跟在谭纶身后走了进来,胡宗宪连忙欠身相迎。

    赵贞吉的目光里含着歉意,但从里面又透着圆滑。他笑了笑,对胡宗宪说道:“你不派子理去找我,我也应该来看你的。部堂,借粮的事我们再谈,病总得看吧?不是你,李太医也不会这么远赶来。让李太医先写了方子,我们再商量,好吗?”

    胡宗宪闭上了眼睛。

    赵贞吉转对坐在案前的李时珍:“请李太医开方子吧。”

    李时珍却坐在那里不动:“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医了。”

    赵贞吉愣了一下,赔着笑:“是我说错了。太医要一千个都有,李时珍在我大明朝却只有一个。”

    李时珍虽然仍板着脸,但对他这一捧却也欣然受了,语气便好了些:“真要我开方子?”

    赵贞吉:“看您说的,胡部堂可是我大明朝的栋梁,救了他,是大功德。”

    李时珍:“那我开了方子,你会照方子拣药?”

    赵贞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不是龙肝凤胆,我都派人去拣。”

    李时珍:“没有那么多名堂。我这药遍地都有。”

    赵贞吉:“那先生就快开吧,我立刻去拣。”

    “这可是你答应的。”说完这句,李时珍在案桌上摊开了处方纸,拿起笔蘸饱了墨,在砚台上探了探,郑重地写了起来。

    就在这时,躺在椅子上的胡宗宪又咳起嗽来。

    赵贞吉和一直站在旁边的谭纶几乎同时走了过去。

    谭纶端起了他身旁茶几上的水:“部堂,喝点水。”

    胡宗宪还在咳着,摇了摇手。

    “开完了,准备拣药吧。”李时珍在案前搁下了笔,拿起那张处方吹了吹。

    赵贞吉连忙走了过去。

    李时珍:“不急。这处方让谭大人先看。”

    赵贞吉停在了那里,谭纶连忙走了过去。

    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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