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天涯(4 / 6)  帝宴2·逆天之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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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做过阶下囚,为了他这个父亲,忍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屈辱,他是欠着两个儿子的。想到朱高煦说的“那时……是信你的”话时,他心中绞痛,眼前迷离。

    朱高煦眼帘微动,缓缓地睁开了眼。他才待移开目光,不想去看父亲,陡然间心头一震,他看到了朱棣含泪的双眼。

    父亲流泪了?他多长时间没有见过父亲落泪了?朱棣很少流泪,他素来只流血。朱棣在浦子口的时候,曾经为了朱高煦落泪。如今再次落泪,还是为了朱高煦。

    朱高煦心中突然有了分茫然,半晌才道:“父皇……”

    朱棣微震,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缓缓地坐在朱高煦的床榻前,沉声道:“煦儿,御医说,你中了一种极为奇怪的毒,可你不用怕,为父一定能治好你。”见朱高煦望向了断腕处,朱棣沉默起来。

    朱高煦望着父亲脸上的黯然,突然笑了。他笑得很轻、很淡,“父皇,你不用担心的。”见朱棣目光中带着伤悲,朱高煦反倒伸手出去,握住了朱棣的手,“我方才做梦时,梦到了娘亲。”

    朱棣心中微酸,半晌才道:“你……不要乱想。”心中却想,皇后临去前,曾让朕照顾好炽儿和煦儿。皇后跟着朕,未享过什么福,有的只是磨难。她临终说的话,朕好像也没有放在心上。

    朱高煦望着父亲,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的浦子口,父亲对着他,也是这种表情,原来在父亲心中,看他的感觉一直没有变。

    那一刹那,他忘记了太多的事情,也想起了许多事情,因此只是轻声道:“爹,孩儿没有乱想。这世上,对孩儿好的,一个是爹,一个就是娘。”

    朱棣沉默下来,只是握着儿子的手,感觉到了那只手的冰冷。

    “娘应该很寂寞。”朱高煦轻轻叹口气,目光越过朱棣,望着帐中昏黄的灯火。

    那昏黄的灯火中仿佛有着说不出的梦幻和想念。朱高煦望着那灯火,忧伤道:“孩儿很久没有陪娘亲了。当初孩儿给爹挡了几箭,虽感觉要去了,心中却高兴。再回到当年,孩儿还是要挡的。”

    朱棣心头颤抖,只是紧紧地握住儿子的手。他看得出,朱高煦说得赤诚一片。原来这些年,儿子虽愤懑、不满,但对他这个父亲的感情,亦是不变的。他当年不也是如此?他就算对太祖不满,可还是遵太祖之命,只想终生戍守北疆。若不是朱允炆非要逼死他,他也不会发动靖难。

    朱高煦还是望着灯火,沉湎在往事中,低声道:“孩儿的性命本来就是爹娘给的,多年前还给了爹,如今去陪娘亲……心中其实也是喜欢的。”

    朱高煦脸色蓦地变得潮红,似乎又要吐血。朱棣心痛如刀割,突然握紧了儿子的手,急道:“煦儿,你一定要挺住。因为……为父……”他顿了下,心中有些迟疑。

    朱棣很少有这么迟疑的时候,因为他见到朱高煦失去求生的意志,蓦地好像回到了浦子口时,那一刻,他只想挽回儿子求生的信心。

    他想做一个决定,这个决定突如其来,却是事关重大,甚至对大明会产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天有雪,无月。可是,现在有明月的光芒尽数地落在秋长风的身上。月光绝非是天上明月的清辉,而是来自咫尺天涯琴。

    秋长风从未见过这么明亮的月色——可比拟刺眼阳光的月色。月光一起,他立刻闭眼,随即感觉到杀机近在咫尺。

    如瑶明月已发动了致命的一击。

    天涯咫尺琴妙用有三,除了能发动三轮银针外,还能射出如明月般的光芒,光芒虽不能杀人,但可立即将对手置于昏暗之地。

    那种光芒下,是人都要闭上双眼。暗和明本是相辅相成,否极泰来,极明为暗。那光芒显然不能杀人,只能迷惑对手的心神。因此,如瑶明月伴随着明月光起时,右脚微顿,有道银光在脚底一闪,射向了秋长风的咽喉。

    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弱不禁风,但她是如瑶明月——如瑶藏主之女,就算藏地九天、伊贺火雄这些凶狠剽悍的忍者,都要听从她的吩咐和安排,她怎么可能是弱不禁风的女子呢?

    她的示弱之法本也是忍术中弱水一术。她没有出手,是因为她没有杀死秋长风的把握,但她一直在用计。先是恢复本来的面容麻痹秋长风,再用楚楚可怜的姿态打动秋长风,随后用真诚的态度,希望能软化秋长风。

    但这一切均没有作用。她只能全力出手,她在说话之时就在盘算和秋长风之间的距离。琴声一响,明光乍现,流星瞬出。

    她鞋底安装的就是暗器流星。

    暗器安装在鞋底,由此射出,实在极为突兀。可如瑶明月并不指望流星能杀死秋长风。她没有低估秋长风。

    自秋长风击杀藏地兄弟、重创伊贺火雄、连杀十数忍者、独斗张定边、斩落叶欢三根手指、迷宫内杀死莫四方后,如瑶明月就再也不敢低估秋长风了。

    秋长风说得不错,天涯咫尺琴内装的银针最好的施放距离是一丈内。因此秋长风一直与如瑶明月保持两丈距离。

    如瑶明月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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