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郭强还这么说。方雨林有些生气了：quot;这会儿，你跟我扯什么回家的事？quot;郭强犹豫了一下，说道：quot;有个情况，你大概还不知道……前天，马局挨批了……quot;方雨林忙问：quot;谁批他？quot;郭强苦笑道：quot;上头呗！quot;quot;为什么？quot;郭强犹豫着不说。方雨林斜他一眼：quot;瞧你这个黍糊劲儿！quot;郭强刚想说什么，马凤山急匆匆地走了回来，一脸恼怒的样子：quot;方雨林，谁让你又上市政府秘书处去搞情况了？quot;

    quot;我……quot;

    quot;你！我怎么跟你交代的？在上边没做决定前，不要动，不要动！quot;

    quot;我没动啊！quot;

    quot;你让人去调查那个阎秘书的情况了？quot;

    quot;我只是让一个熟人打听一下，他老家在什么地方，他是怎么进的秘书处……quot;

    quot;你这不是调查是什么？quot;－一句lquot;可我……quot;

    quot;你马上给我回来，别给我在双沟添乱了。quot;

    quot;马局……quot;

    quot;你再犟嘴，我立马让你脱警服，给我离开公安！背着组织，单枪匹马调查一个市委常委副市长，你真以为自己在好莱坞演美国大片儿呢？quot;

    方雨林没再吱声，连呼呼的出气声也压住了。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

    郭强拿起电话问了一声，便把电话递给方雨林：quot;找你的。quot;方雨林看了马凤山一眼，见他虽然气得不行，但也还没反对他接电话的意思，便接过电话，压低了声音说道：quot;方雨林。快说。知道了。就这样吧。其他情况就先别打听了。先这样吧。我这儿还有事。quot;放下电话后，急急地告诉马凤山：quot;那个阎秘书原先也是双沟林场的人，调到市趱府秘书处还不到三个月……马局，两个重要证人相继提供了对周密绝对有利的证词。这两个人偏偏又都是双沟林场的人，不能认为这是个偶然现象……quot;

    马凤山见这个方雨林不好好反省自己quot;违纪quot;的问题，还在念叨他刚得到的重要quot;情报quot;，便瞪起眼睛喝斥道：quot;方雨林！quot;

    方雨林不做声了。

    马凤山坐下来，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quot;市政法委书记让我和金局长马上赶到市委去。有人从上边追查下来了，说我们背着省市委在搞一个市委常委的专案！quot;

    方雨林忙站起来：quot;我去跟他们说。有什么事，我担着。quot;

    quot;你？quot;马凤山又瞪他一眼。quot;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在我回来以前，哪儿也不许去！quot;

    方雨林再一次恳切地：quot;马局，两个提供反证的人都是双沟林场的人，难道这个情况一点都不能说明什么？quot;

    郭强真忍不住了，上前拉了方雨林一把：quot;方雨林，你他妈的真是没脑袋！还紧着叨咕个屁？！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局领导的？quot;

    方雨林只好不做声了。马凤山急急地开车走了。方雨林拿起碗筷也想往外去。郭强忙问：quot;干吗？quot;方雨林冷冷地：quot;洗碗去。quot;郭强指着一旁的椅子：quot;你给我在这儿待着。quot;

    方雨林把眼一瞪：quot;我洗碗去……quot;郭强拔高声调：quot;待着！你呀……前天，马局就是为了把你放到双沟林场去这档子事，挨的批。quot;quot;这可真怪了，让我去双沟林场，局里所有的头头都知道嘛。quot;quot;所以呀，他们全部挨了批评。你还喳喳喳地吵吵着查这个查那个！火上浇油！quot;quot;张秘书被杀案是全省全市第一大案。限期破案，这是省市两级领导下的命令！quot;quot;可谁也没批准我们去查一个市委常委副市长。quot;quot;作为一个军人，枪声就是命令。作为一个消防队员，火光就是命令。作为一个刑警，案子就是命令！quot;quot;那你就不要组织纪律和有关规定了？哪一级干部的问题怎么查，由谁去查，这是有严格规定的，需要事先得到批准的！你不知道？兄弟，刚才马局说得够严厉的了，咱们这不是在演美国警匪片儿，不能玩儿那种个人英雄主义。咱们的公安工作，是在党绝对领导下开展的。这一点，法学院的教授们没教过你？quot;方雨林摇着头苦笑笑：quot;哼，得上边批准。哼哼……批准……要是有权批准的人自己也不干净，那怎么办？quot;郭强一步抢上前：quot;方雨林，你小于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踩着电门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quot;

    方雨林冷笑着：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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