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小会议室里坐满了来开会的中层干部。由于quot;。18quot;谋杀案发案一个多月，破案工作仍没有取得任何重大突破，经省反腐领导小组和省市纪委、省市政法委研究，并报经省委常委会批准，由省公安厅和市公安局抽调精干刑侦人员，会同省市两级检察院反贪局大案室的同志，联合组成破案组，限期破案。金局长在会上宣布：市局党组研究决定，抽调以下同志，参加这个破案组。他们是张成、黄松年、陈中元……

    等等……念了一长串名字，却没有方雨林。散会后，方雨林熬不住了，便上楼去找马副局长。

    quot;说话呀？啥事？quot;马凤山明知故问道。方雨林犹豫了一会儿，说道：quot;您知道我要说什么。quot;马凤山故意耸起眉毛逼他：quot;真奇怪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怎么知道你想说啥？quot;方雨林蔫蔫地说道：quot;那名单里没我……quot;马凤山弯腰去拿暖瓶，想往自己茶杯里续水，方雨林忙抢先一步拿起暖瓶给他把茶杯续满了。马凤山便坐下来笑道：quot;那名单里还没我哩！总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派了去破那个12.18案，留我和金局在这儿唱空城计吧。quot;方雨林问：quot;那……给我的任务是什么？quot;马凤山笑道：quot;你的任务？你什么任务？刚才金局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嘛，快到年关了，全市还有十来起重大恶性刑事案没破。你作为市局重案大队的一员，肩上没压力？quot;方雨林无奈地：quot;好了好了，马大局长，快给我布置任务吧，别逗我玩儿了！quot;马凤山叫了起来：quot;哎，什么叫逗你玩儿？谁在逗你玩儿？quot;

    这时，金局长推门走了进来。方雨林忙站起来叫了声：quot;局长。

    金局长笑道：quot;又在跟马局搅和啥呢？没大没小的！quot;

    马凤山也跟着哈哈一笑道：quot;依瞧瞧这个方雨林，就那么自信，一口咬定，没派他去联合破案组，一定是因为有一项特殊任务在等着他。quot;

    金局长指着方雨林的鼻子笑嗔道：quot;你这个方雨林呀！自信，是需要的。但过于自信，也是要坏大事的。好了，你们谈吧。quot;然后又对马凤山说：quot;一会儿，你上我那儿去一下。quot;

    待金局长走后，马凤山终于收起刚才那一副quot;没大没小quot;的模样（他这个人平时就爱跟自己的部下这样quot;没大没小quot;地逗乐），突然感慨道：quot;你这小子，鬼聪明！quot;

    方雨林一楞：quot;我又怎么了？quot;

    马凤山说道：quot;跟你说正经的。局党组没把你派到联合破案组去，的确是另有重要任务要交给你。quot;

    这一下，方雨林疑惑了，说：quot;您又逗我玩儿？quot;

    马凤山挥挥手：quot;不信就算了！quot;

    方雨林忙说：quot;我信，我信。quot;

    马凤山打量了他一眼，问：quot;不管交给你什么任务，都能完成？quot;

    方雨林打了个立正，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quot;能完成！quot;

    quot;保证完成？quot;quot;保证完成！quot;quot;坚决照办？quot;quot;坚决照办！quot;quot;好。方雨林同志，你仔细听着，局党组给你的任务就是继续别插手12.18大案……quot;方雨林一下把眼睛瞪圆了：quot;什么？quot;马凤山解释道：quot;因为只要你一搀和，有人就会想到我们在查周密的问题。我们不想打草惊蛇。quot;方雨林不服气地：quot;我怎么那么惨，都成了害群之马了？quot;quot;没人给你下这样的结论，你也别这么糟践自己。quot;方雨林苦笑着长叹了一声：quot;还用结什么论呀！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匹害群之马嘛。quot;

    这时，郭强走了进来，恰好听到了方雨林自嘲的这句话，便笑着问：quot;谁是害群之马？quot;方雨林答道：quot;还能有谁？我呗！quot;郭强却笑道：quot;不对吧？你咋会是害群之马？你应该是害群之骆驼！quot;方雨林于是笑着冲过去扭打，并喊道：quot;郭强，你狗日的！quot;

    郭强是来汇报quot;黑白花围巾quot;quot;的事的：已经查实，案发当天，整个山庄只有周密一个人围了那样的黑白花围巾。方雨林接着分析道：quot;现在应该能确认，案发前20分钟，在杂树林边上跟张秘书接触的那个陌生人，就是周密。接触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要把他带到后边那个小别墅里去跟他谈话。谈话的主要内容，就是劝说他，不要向省里有关部门说出股票的事。张秘书可能没有听他的，或者又发生了一些别的什么事，周密就掏出了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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