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脚步，林小冬微微一怔，雨中一位老人穿着雨衣，脚下穿着胶鞋，正蹲在一块菜地里拔草。

    “王老！”接车人将伴挡在了那老者头上。

    老者直起了腰，扫了林小冬一眼，目光平和，微微一笑道：“来了，先进屋坐着吧，我去洗个手。”

    屋子里的陈设也再简单不过，几张藤椅，一张农村的四方小桌，桌子上有一壶茶，一盒烟，一个火机，还有一本书，书上压着一副老花镜。地上铺着一层青色小砖，砖缝里隐见绿意，竟是生出来的草儿嫩芽。

    王老很快过了来，换了身衣服，只是简单的外套，人显得极其清瘦，但是到了近前，身材极其高大，虽已年暮，虚威犹存。

    林小冬一直没有落坐，此时恭敬道：“王老请坐。”

    “咦，没有了电话里的那么嚣张，刚刚还听说你把人气得不轻，怎么？前倨后恭？”王老笑吟吟地拉过一张藤椅坐下，指了指，“你站着也不比我高多少，别杵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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