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百六十五章 武士艇长(3 / 3)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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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的说道,这些女人都是敌人的家属,怎么对待她们都可以!

    那一次他甚至一怒之下差点开枪打死那个卫生队长。太可恶了!他们不仅对苔湾生番和乾国人如此,对自己的伤员也是如此。有人竟然乘着伤员下火线重伤之际,将伤员身上所带的财物掠走,跟强盗有什么两样?人怎么就卑劣成这个样子呢?帝*人的形象就是这么的龌龊不堪么?都说乾军走到哪里都带着女人和孩子,可是我们跟他们有什么分别?

    苦闷使人痛苦,然而人微言轻的他又能改变什么呢?战争拖得时间越久。那种绝没有胜利未来的绝望和无聊就越是在整个士兵层中蔓延,杀的人越多,丑恶的*就越要空前的膨胀,马上也许就会去死的恐惧使人们丧失了理智,变得野性流氓气而陷入卑劣堕落的罪恶深渊。在那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有什么是可以抓住的什么是不可以抓住的,许多年轻的生命是连姑娘的手都没有碰过就被从乡间驱赶到苔湾陆地作战的,他们要从俘虏的女人那里得到满足然后才能安心的死去,如果没有女人那么就去抢就去杀,恐惧与绝望将丑恶卑幸的劣根性连根拔离出来——一切都已经失去了控制。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有节制地杀人,只要是苔湾人,无论有没有武器。都会眼都不眨一下开枪打下去,那怕其中有的人很像是你的兄弟你的父母呢?一伙只有野心没有真正的伟大心灵的胆小卑劣的家伙!

    神圣的充满光荣感的理想,在子弹击中他,让他面朝下的摔向地面的一刹那,在生命即将毁灭的一瞬间,也跟着毁灭了。死过一回的人,拖着重伤的身体在那七天的陆地野外的求生的奔逃过程中,求生成了唯一的本能。黑水里充满了致命的蚂蝗,林海沼泽里是可以用三只当盘菜的蚊虫。雪白的芦花下是窜出窜进的四脚灰蜥蜴,一刀挥过去砍下。只有蜥蝎的尾巴在那里像人一样绝望地不停跳动。七天的空旷寂寞的逃亡生涯里思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怎样活下去。藏在林海的乾军。躲在草野的中的生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饥饿是疟疾还有喝下去可能中毒的黑水。在黑夜有星星的夜里,当他一个人躺在树枝上休息时,他终于渐渐地明白,他是再也不能成为一个光荣的武士了,他的理想在一点一点儿破灭,像个气球似的慢慢缩小,那狂妄的不切实际的理想!就是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为什么活着?理想如同信仰,一朝倒塌就再难扶起。忠诚就是死亡,武士道就是死亡。激烈之下他甚至拿起了枪管。就这样在空荡无人的荒野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吗?一枪打死自己,如同那些已经阵亡的征苔军士兵一样,死后被扔在荒野任饥饿的野狗啃食……不,决不能这样!他不甘心,这就是我横死荒野的结局?多少士兵如同这样的莫名残酷地死去,死时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不,这不是我的结局,我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那一天他终于没有向自己开枪,可是没有了理想的躯体如同没有了精神的行尸走肉,得到救助后在伤兵医院里的他始终打不起精神来面对今日的阳光,如同所有的士兵一样,厌恶透了马上就可能去死的现实,一心只思念起在家乡的美好生活来,那些以前看起来无比平淡的记忆,此刻也成了最美好的回忆。

    最终,征苔军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他和许多士兵一道当了乾军的俘虏,直到战争结束,才回到了日本。

    但是,他和所有的征苔军士兵都没想到,回到日本之后,不但被冠以“贼徒”、“乾探”、“卖国贼”的污名,好多人还受到了军事法庭的审判,被投入了监狱!

    虽然伊东佑直最终没有被审判下狱,只是被剥夺了军职,一文不名的回到了家乡,但那耻辱和仇恨的烙印,已然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这也是为什么西乡隆盛举事时,他毫不犹豫的便参加到了萨摩武士当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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