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广陵止息(2 / 3)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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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竟将那白衫男子也比了下去。她恍然大悟,这华服青年韬晦之术竟如此精深,险些连她也走了眼。只怕今夜之宴,这华服青年才是正主,而那白衫男子不过掩人耳目罢了。老板啊老板,这华服青年既然如此阴婺,你怎知他不会杀你灭口?或者你们本就是同谋?那她这颗棋子利用完了之后会有什么下场呢?她开始微微发抖。

    “你不舒服吗?”恍惚间一个声音似乎从天地那端传来。

    她抬头,迎上了那穿甲青年的目光。从他的目光中,她发现了疑惑和警惕。

    还有杀气。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暗自下了决心。

    “妾身不胜酒力,让大人见笑了。来,妾身敬大人最后一杯。”她自怀中的纸包里悄悄挑了点药粉,倒了两杯酒,长袖一掩,将指甲浸在一杯酒中,将酒敬了过去。

    那穿甲男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请为诸位大人再献一曲。”她起身施礼,并在背对两位客人之时将沾湿了的指甲朝那华服青年晃了一晃,又点了点头。那华服青年如释重负,笑意盈盈。

    她端坐了一会儿,十指轻轻的拨动了琴弦,这曲本无人教过她,却似在她心中早转了十几个年头。音律如行云流水般在指下缓缓流淌,似低声吟哦,似婉婉道来。她有数不尽的哀怨离愁欲在这一曲中一并倾诉,怎奈难以一时道尽,思绪愈积愈多。于是十指一轮,声如裂帛,孑然而止。

    白衫男子诧道:“好曲倒是好曲,只是如此草草终了?恐不合律学啊!”

    “该终了时就当及时终了,况人世间又岂有那许多纠缠不清……”

    白衫男子低头若有所思,复抬头问到:“此曲可有名字?”

    她没有回答,而是将琴一推,起身施礼道:“妾身不胜酒力,此时已是头晕目眩,不敢扰了诸位大人酒兴,就此告退。”

    她在满座愕然中飘然下楼。

    她重新出现在了前楼中。

    此时刚好是竞标的时间,她知道,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晚在这里弹唱了。

    人们看到她出现,立刻便沸腾了起来。

    竞价开始了。

    自己的初贞,拍卖的那一天,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还是场面比现在还要热烈?

    她记起了一位前辈的关于她自己的“初啼”的故事。

    她知道,那将是她一生屈辱的开始。

    那位前辈说,偏偏那天两个公子哥斗气,竟将她的身价抬到了一万两银子,于是她一夜之间名动津门。姐妹们都艳羡她的福气,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背后的代价。

    前辈告诉她,中标的公子哥儿整整折腾了她一个通宵,一边爬在她身上喘着粗气,一边还咬牙切齿地说:“老子花了一万两银子!老子花了一万两银子!”

    “盛星怀盛公子!出价一万两白银!点《痴娇丽》!”

    前面的出价多少她并没有在意,但听到这个叫盛星怀的人出价一万两银子点艳曲《痴娇丽》,她却不由得怒从心起。

    这人是刻意要侮辱自己么?

    反正是最后一晚,就遂自己的心意而行吧!

    她也有自己的尊严!

    掌柜的上来问她时,她竟然决绝地摇了摇头,“我今夜要弹《广陵散》,不管谁出多少钱,我只弹这一曲。”

    掌柜的愕然,不明白她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他看到她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不知怎么竟然不敢违拗,而是下去把她的话传达给了观众。

    观众瞬间安静了下来,接着便议论纷纷。因为这一出在玉烟楼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什么?老子一万两银子,听的是《痴娇丽》,不是什么失传的破古曲!”有人嘶声喊道,她循声望去,看到的是一个和那个华服青年一样阴婺的富家公子。

    她转过头,目光懒得在这种人身上停留哪怕一秒钟。

    她忽然看到,在大厅的一角,有一队穿着西洋军服的军官。

    为首的那个英俊的年轻人,赫然正是她在路上看到的那个为了救无辜百姓而不惜亲身犯险制服受惊狂奔的大象的人。

    自己和他的初见,竟是在今日的白天。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一句,实在是令人哑然。记得小时候看红楼,从不愿意去碰后四十回。不是瞧不起高鹗,而是没办法接受:怎么那么好好儿的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变作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后来读书,看到一句话: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所有的名字所有的故事,都是写在水上的。那些波澜和涟漪,在当时看来是惊心动魄,而长江滚滚,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而已。流过,终无迹。

    一见如故的亲切,山盟海誓的诺言,只剩下一个依稀的背影。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情感是用来遗忘的,美丽是用来摧毁的,忠诚是用来背叛的……猜得中绚烂的开头,又有谁见到了那早已注定的结尾?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么深情的句子,居然是出自一个男子之手,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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