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傅云若放到屋中的软榻上,这里本是他平日喜欢来的一个安静的所在,无事在这里读读书,喝喝茶,静静心。
因此这里也备有软榻供人休息。
他拿出手帕擦去了她嘴角的血迹。
“我怎么会认为她是个男人呢?”这般明显的征兆,只因为她着了男装,他居然没发现!
这个大胆而放肆,狂妄的女人!
她居然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寄生虫,骂他是没用的人。
东凌霄找这么个女人入宫干什么?
他望着她此刻有些苍白的面庞,这美丽的火焰花,跟东凌霄是什么关系?
他本想叫人去告诉东凌霄,想了想,等她醒了再说。
御医赶来了,给她把脉之后开了药方,“太子殿下,这姑娘受了内伤,要细细调养才是。”
“严重么?”
“倒也不是特别严重,只是不能生气,不能上火,否则会病情加重。”御医说完这就抓药去了。
待侍女煎了药来,东朔想要喂她喝下,却发现她双唇紧闭,竟是不肯喝药的。
“太子殿下,奴婢来吧,这种事,怎么能劳您大驾呢?”
东朔淡淡道:“都下去吧。”
他打发了所有人,见她还是喝不下去药汁,忽然自己喝下一口药汁,覆上她的唇,将药汁渡进她口中。
她的唇香软嫩滑,味道好得出乎意料。
渡完了药汁,他竟舍不得离开那芳香的唇齿,吻住她的唇,舌尖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她在昏迷中嘤咛一声,声音娇弱而扣人心弦,一声竟让他浑身火热起来。
他从不曾这样过,他一直都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平素虽然偶尔也有妾室服侍,但他对这方面从没有这样强烈的需求。
而一个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此刻竟勾动起他从未有过的渴望。
正文 春风一度(17)
东朔猛然离开了她的红唇,呼吸急促,幸好此刻屋中只有她一人,否则他这等失态的表现一定会让侍奉他的宫人大为惊诧。
此刻她红唇被他亲吻过后,仿佛雨后娇艳欲滴的花朵,看得人更是心动神驰。
他眸光一深。*
他想要这个女人。
而傅云若在喝完药之后昏昏沉睡,睡到下午才醒了过来。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团朦胧的影子。
胸口好痛,整个人都好似虚脱无力了。
她朝着那朦胧的影子看去,好半天才对准了焦距。
是东朔。
此刻,他正坐在窗边的竹椅上,手拿着一本书,在专心致志地阅读。
阳光在他身上交融一道暖暖的影子,他低垂眼眸,仿佛也已经变成了一个雕塑。
微风送来了湖水的凉意,湖面的水波纹倒映在墙上,很是美丽。
这幅画面很美,平心而论,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甚至很让人惊艳。
他的容貌像大卫雕塑一样轮廓很深,充满了阳刚气魄。
可是想到就是他打伤了她,她实在对他很难有什么好脸色。
似乎是发觉了她的视线,他终于从书中抬起头来,看向她。
发现她醒了,他微微一笑:“醒了?”
傅云若翻个白眼,实在很想臭骂他一顿,但现在她实在没那个精力骂他,只能冷哼一声:“我要回府。”
“女人,你该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你以下犯上,侮辱太子,这些许多人都看到了。”他大步朝她走了过了,明亮的眼眸带着一分看不到的阴霾:“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傅云若知道自己的女儿身份曝光了,反正也是瞒不了了。“我是傅云若,傅竟的义女,你三弟的未婚妻。”
“东凌霄的未婚妻?”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虽然极力保持着冷静,但仍旧难掩一丝笑意:“我三弟的确有个未婚妻。”
但,那是兰畅公主。
是她在说谎,还是她在做梦?
但她说了她是傅竟的义女,他会去查清楚的。
“那不就行了。”
“你为什么要扮成这个模样进宫?”
“东凌霄说我们还没成亲,不方便露面。我就扮成这个模样,只不过想玩玩罢了。”哪里知道会弄成现在的情况?
东朔挑眉,“他这么说的?”
这倒是有趣了。
是她根本不知情,还是东凌霄一直都在瞒着她?
傅云若翻个白眼:“反正你送我回常乐王府,不然我说你对我非礼。”
东朔低笑了起来,他弯腰靠近了她的脸:“我是想送你回去,但你的伤很重,御医说了,要静养。”
“我回府一样能静养。”
“御医还说了,不能动气,否则会更重。”
傅云若蹙眉,这家伙显然是不想送她回去了!
“你想干什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