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她怔怔开口,“我还是想去南陵一趟。”
“不放心她?”
“嗯。”她道:“我想看看…”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眯了眯眼,道:“颜如玉去哪儿了?”
“她回去了。”云墨语气清淡,“这次明月澈大婚,她应该会去。”
“是吗?”
凤君华嘴角一勾,“那我就更要去看一看了。”
她偏头看他,皱眉道:“你…”
“我跟你一起去。”
她愕然,“你不是要处理朝政?”
他抱着她坐起来,“父皇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我能抽出时间。”
凤君华瞅他一眼,什么有时间,不就是想时时刻刻盯着她嘛。
“什么时候走?”
明若玦刻意将婚期拖延到下个月,不就是等着她自投罗网吗?很好,她去就是。
“明天吧。”
“这么快?”
他微笑,刮了刮她的鼻子。
“早知道你不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启程。”
凤君华摸了摸鼻头,咕哝道:“别刮了,都被你刮平了。”
他低笑出声,忍不住又去吻她。她偏头躲过,娇声道:“别忘了孝期。”
他无奈放开她,想着幸亏是之前师父有先见之明让他们拜了天地,不然他何止忍四十九天啊,简直还要忍整整三年啊。
某人在心中腹诽又庆幸,看得见吃不到的日子,难熬啊。
而此刻,南陵宁王府内,某个眼看心上人即将嫁给其他人的世子更是苦恼。
自从那天云裔出现在凤含莺房里给她讲述了所有因果以后,凤含莺没说原谅他,倒也没给他多少好脸色。云裔也不走,就躲在她房间里。不过想要靠近她可就难了。
就比如此刻,凤含莺刚给明月澈送完药,回来就见云裔坐在软榻上,阴沉的看着她。
她面色无波,施施然走过去。
“谁又惹你了?”
云裔本来板着一张脸,又想起这女人软硬不吃,跟她冷战,不等于自我折磨吗?
罢了,他缓了缓情绪,好言好语道:“小莺,你还是不愿原谅我么?”
凤含莺脱掉披风挂在衣架上,斜斜睨了他一眼。
“你做错什么了吗需要我原谅?”
云裔被堵得一噎,苦笑道:“那你为何不愿跟我离开?”
“为什么要跟你离开?”她反问,抱胸道:“跟你说了,我都快大婚了,这个时候逃婚不是让我家小澈澈丢脸吗?这么缺德的事,我可不干。”
云裔被她那句‘小澈澈’气得脸色又沉了沉,咬牙道:“你当真要嫁给他?”
凤含莺漫不经心的坐下来,“我不可以嫁给他吗?”
“你…”
云裔脸色铁青,对上她漠然微带三分笑意的眼,他又像霜打的茄子鄢了下来。
“小莺,你就算气我,也不该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谁说我开玩笑了?”
凤含莺淡定道:“他对我体贴温柔又听话,从来不会惹我生气也不会给我添乱,对我有求必应百依百顺。这么好的男人,我为什么不嫁?”她上上下下打量他,用非常鄙夷的语气说道:“别以为我就非你不可。”
云裔险些被她一番话气得抓狂,终究还是将怒气压了下去,看了她半晌,无奈的叹了一声。
“好吧,你不是非我不可,我非你不可,行了吧?”
凤含莺顿了顿,有些意外的瞅着他,玩味儿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风流公子也有落叶归根的一天?”
“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他漫不经心又一语双关道:“太阳要等到春天才出来。”
他的春天啊,什么时候才会来临啊?
云裔现在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他也总算体会到自作孽不可活的真意。他十分悲哀的发现,十多年前慕容琉绯那小丫头的诅咒似乎应验了。
从前都是他玩弄其他女人的感情,如今他自己自食恶果,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偏偏他还拿她没办法。
而且,这女人还是慕容琉绯的义妹。
那小丫头是不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啊?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早知道是这样,当年他呈什么口舌之快啊?现在好了吧,得罪了那女人,现在吃亏的还是自己。
凤含莺斜睨着他,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十分快慰。
这人春风得意惯了,就得让他尝尝苦头才行。现在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保不齐就有第二次。她可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什么都可以分享,牙刷和男人不可以。
“哎,我差点忘记问你了。”她说,“这王府布有阵法,而且到处都是暗卫,你怎么进来的?”
云裔哼了声,“上次我不过是大意了才会受伤,你以为他还能困我第二次?再说了,那老头儿生平最喜欢研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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