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就收到了消息,一切都安排好了。”
凤含莺用胳膊肘捅了捅云裔,“喂,你们俩又在预谋什么?”
云裔不解释,眼神有些深邃和玩味儿,隐有几分雀跃和兴奋。
凤君华眯了眯眼,已然洞察于胸。
“你这是做的两手准备?这利息…”她感叹一声,“比成本还丰厚啊。”
云墨却摇头,“还不够。”
“嗯?”凤君华侧头,“什么不够?”
“不够…”他眼神晃了一瞬,似乎有流光溢彩慢慢汇聚,笑意绽放在唇边,暧昧而魅惑。“不够做给你的聘礼。”
厄…
凤君华难得的脸色红了红,轻咳一声,嗔他一眼。
“什么聘礼不聘礼的?尽胡说。”
凤含莺在一旁看着她娇羞无限的样子,简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是胡说。”云墨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坦然道:“终究今日得不到实际的东西。”
凤君华嘀咕道:“以后你不就获利匪浅了吗?”
“还是不够。”
她不说话了。
对面,凰静芙亲自扶起苏文敏,“苏将军不必多礼。”然后一挥手,“大家都起来吧。”
“谢殿下。”
“殿下。”苏文敏疑惑问道:“您怎么来了?”
凰静芙脸上笑意无限,“本宫来传达母皇口谕。”她面色陡然一肃,“苏将军听令。”
苏文敏立即单膝跪地,凰静芙道:“昔日东越乱贼坏我朝纲,今日又陷南陵于不义,妄图挑起天下之战,是可忍孰不可忍。现与南陵联盟,共同进退。”
她声音清冽,三军都听得见,对面云墨等人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凤君华感叹道:“瞧瞧,你终日算计,如今都成乱贼匪首了。”
“那你就是乱贼匪首的夫人。”
凤君华又说不出话来了。
只听对面凰静芙道:“苏将军,本宫命令你,协助南陵太子擒拿东越乱贼。”
“末将领命。”
苏文敏立即站了起来,“三军听令…”
云墨忽然出声,懒懒的,带着一种了然而自信的雍容,亦或者提醒警告。
“你确定今日要阻拦本宫?”
凰静芙冷笑道:“你又想巧言令色挑拨离间么?”
明月殇倒是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云墨依旧笑得淡定而高华,“你现在反悔,或许还来得及。”
凰静芙自然是不会相信他此刻的虚张声势,正要下令,却有将士急急而来。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她单膝跪地,面容焦急而惶恐。
凰静芙修眉一皱,喝道:“慌慌张张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是。”那将士道:“殿下,一个时辰之前,中城发生瘟疫,并且已经迅速扩散至帆城和扬城。若再不阻止,还会扩散到枫城和虹城,现在已经很多百姓染上了瘟疫,并且死伤无数。”
凰静芙面色一变,霍然回头看向对面的云墨,眼神震惊而愤怒。
明月殇眯了眯眼,眼底有种忽然了悟的叹息。
凤君华此时总算明白了云墨为何如此淡定,“瘟疫是什么时候种下的?”通常是感染病毒细菌才能导致瘟疫,尤其是水灾旱灾等自然灾害以后,尤其发生瘟疫。若是夏天更严重的话会感染,但若是冬天大雪纷飞下更是难熬。
“大概,十几年前吧。”
云墨面色依旧云淡风轻。
“凰静芙是个中高手,况且这些年她经常视察各州各县,想要动点手脚并不容易。可如果在很多年前在百姓的土地上种点东西,当然平时是看不出来的,日积月累的话毛病就出现了。”他微笑,眼神微微寂冷。“凰静芙当年对东越将士所做的一切,我今日全数奉还。”
这事儿凤君华知道,十六年前丽城事变,五岁的凰静芙曾制造瘟疫致使东越将士死伤大片。却不曾想过,十六年后的祸患,始于此。
“那五座城池…”她恍惚而轻声问:“也应该不是半年前才有的决定和算计吧?”
“自然。”
“那是什么时候?”
云墨微笑低头凝视着她,“在十二年前,认识你的那天起。”
种瘟疫,坏根基,再以一国相交换,无人相信有人会用一国交换五座废城。然后再以五座城池换西秦两座城池,卖人情,达协议。再到今日,瘟疫爆发,解救两国兵围之困。
况且前脚明月殇才将归还五座城池的圣旨协议交给凰静芙,后脚这无座城池就发生异变,这不明摆着是南陵早就发现这五座城池有问题所以才急着还给金凰顺便卖个人情帮他们擒获云墨么?
于情于理,金凰便再无立场干涉今日明月殇和云墨的对峙。就算凰静芙私心偏向明月殇,也明白这都是云墨的计谋,但如今三军在后,要让他们如何相信这等诡异近乎不可能的变化?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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