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这两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一个扬言踢屁股,一个回应捏卵蛋,这简直就是土匪呀。
腾广源冲过去后,两个家伙大概认为在马上打仗显示不出热血的特性,索性离鞍下马扭在一起。
左超缓慢地策马踏上河岸的时候,黑脸鬼和白脸狼已经相拥在一起哈哈大笑。
这一狼一鬼很显然是早已认识的莫逆之交。
两人大笑之后便是痛哭,精神状态似乎处于疯魔。
这是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能达到的精神层面,就像是大彻大悟之人精神上得到的一次提升,那些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人都精神境界永远也进入不了这种境界。
左超缓慢策马上了河岸,他没有去打扰这一对老哥俩,让他们在往事中寻求相互的慰籍。
回忆属于过去,理想才是未来。
老在回忆中缅怀只能让人颓废,只有让理想的种子在心中发芽才能让人显得坚强。
腾广源肯定是坚强的,他很快就从回忆里抽身而出把那个白脸的人拉到左超的面前。
“丘兄弟,这是白炼琅,我曾经的战友、兄弟。”然后又把左超介绍给了白炼琅,措辞和语气很有煽动性:“丘八,我兄弟,忘年的兄弟,你可别看他年轻,绝对的帅才。”
左超很想笑,但只能生生憋着,这家伙还真叫白脸狼,当初他父母怎么给他起的名字。
笑憋着可以,礼仪却不能不顾,左超对白炼琅一抱拳。
“白大哥,幸会,幸会。”
白炼琅似乎对左超表现的不是很热情,只是含混地打了个哈哈。
有腾广源做介绍,左超和白炼琅很快就聊起了这次来步云山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羊族王子的事儿,唉!这事儿有点难办呀!”
出乎左超的意料,白炼琅的一声叹息证明这事儿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好像还难度不小。
白炼琅把腾广源和左超带到密林深处的一间木屋里他,至于列门和熊地则被他直接忽视了。
木屋很简陋,有床有桌子,墙上挂着几件看不出干净还是埋汰的衣物,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连个凳子都没有,这让腾广源的意见很大。
“我说白脸狼,你就住这屋子?这不应该是你该干得呀,你一个以前雪国先锋营彪旗营堂堂的都尉,现在却在这里守哨所!你该不是被发配了吧?”
“我呸!你个乌鸦大嘴,
你才被发配了呢,守哨所怎么啦?守哨所也是军人的职责。”
虽然口气还是笑骂形式的,但左超分明听出了白炼琅语气里面隐含的辛酸。
没凳子腾广源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上,把木床让给了左超坐。
左超想知道的是羊泰现在的安危,所以也就开门见山的问白炼琅:“白大哥,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羊泰的事儿比较难办,这中间有什么隐情吗?”
白炼琅微微叹了口气,“既然你是这黑脸的兄弟,我也就把你当兄弟了,你想带王子回去,这事儿恐怕不太好办。”
左超从白炼琅‘我也就把你当兄弟’这句话里敏感地发觉他好像对自己并不是真心把自己当兄弟,叫自己兄弟应该是腾广源的面子在起作用。
没被人家当回事儿,这不是左超关心的,他想了解的是羊泰的事儿。
“白大哥,羊族和你们这些日子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羊族也好像默认了你们的处境,大家暂时没什么厉害冲突,就是羊泰进入了你们的地界,双方也没发生流血事件,也不算是什么天大的事儿,怎么就难办了?”
这回白炼琅的叹息可是真真的粗壮了许多:“唉—!这位丘兄弟有所不知,一切都来自我们内部的变化,因为现在我们这些散兵掌权的已经不是我们这帮老家伙了,而是一群和你们年纪差不多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是前雪国右副将军娄波在掌权吗?”腾广源急急地插了一句话。
“娄波将军失踪了,所以现在掌权的是一个叫张中平的年轻将领。”
“娄波失踪了?”左超和腾广源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