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方才得知,这几年,大多是苏念惜在照顾何寒。
而何涟也渐渐明白江氏为何以死相逼都要瞒住世人苏念惜的存在。
他希望他走了之后,苏念惜能够代替他的位置成为何家的主夫,照顾何寒。
临终之前,江氏也直言不讳,因为他幼年曾经遭受过了继父的折磨,所以他不希望女儿也重复他的悲剧,而他选中了苏念惜,不仅是因为这几年苏念惜是真心地疼爱何寒,更是因为苏念惜被休弃的原因是无法生育。
苏念惜无法生育,那将来便是为了自己,他也会一心一意地照顾何寒。
何涟见江氏到了这般地步仍旧殚精竭虑地为女儿筹谋,除了愧疚她仍旧是只有愧疚,她答应了江氏,永远都不会让苏念惜被朝廷的人发现。
在庆安,在庄子内,她要隐瞒苏念惜的存在并不难,而这般一瞒,便又是好几年。
这一次若不是华荇晓的到来,或许她一辈子隐瞒下去。
可是如今……
“你的眼光没错,这些年念惜待寒儿很好,而寒儿也只有在他的面前方才可以笑的天真无忧,唯有在他的面前,寒儿的性子方才不见阴沉,只是兴儿,正如何宛所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华前辈的到来是不是便预兆着这件事再也瞒不过去?若是真的瞒不过去,何家会因为这件事而付出代价吗?念惜,真的会如寒儿所说的被陛下夺回宫中当全宸皇贵君的替身吗?念惜会成为另一个荣宠一时最后却莫名暴毙的良贵君赵氏吗?寒儿如今的性子……若是真的失去了念惜,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些年我亏欠了你们父女许多……可是若是用这般方式偿还,真的对吗?兴儿,你告诉我真的对吗?”
何涟抬头看向墙上的画像,喃喃自语。
……
次日清晨,苏念惜即便睡得不好但是仍旧是一大早便起身给何寒做了一碗面作早膳,何寒吃着碗中的面却如同嚼蜡一般。
一整晚,她都几乎被昨夜心里生出的那个疑问折磨着。
舅父他真的只是将他当做替身吗?
他叫她寒寒,不过是在透过她叫另一个人吗?
苏念惜自然是看出了何寒的不对劲,疑惑问道:“怎么了?可是面不合口味?还是昨晚上没睡好?寒寒……”
“嘭!”的一声,何寒猛然扬手将面前的那碗面给扫落到了地上,她猛然站起身来,目光冷冽面容阴沉地盯着苏念惜,一字一字地咬着牙道:“不要叫我寒寒!”
苏念惜惊的睁大了眼睛,“寒寒,你怎么了?”
“我说了不要这般叫我!”何寒咆哮道,面容开始狰狞。
苏念惜愣愣地站起身来,神色更是震惊,眸底甚至染上了不安,“你……你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便发脾气了?
何寒眼中渗出了水珠,因为愤怒因为惊恐。
“寒……寒儿……”苏念惜改变了称呼,“告诉舅父,你到底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何寒狠狠地吸了好久口气方才压下了心里澎湃不已的情绪,“舅父,我没事……”随后转身便冲出了屋子。
苏念惜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一脸的茫然。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
京城
皇宫
早朝过后,庄之斯便立即赶往朝和殿,不过却被晾在了一旁,不但没有见到水墨笑更没有见到司以晏。
此时她的神色疲惫,眼下泛着乌青,那是一夜未睡的证据。
庄之斯被晾在了正殿内。
而迎接庄之斯的到来,水墨笑特意一大早让宫侍去各宫通知今早不必前来朝和殿请安,便在庄之斯心急如焚的时候,在司以晏未出嫁前住得院子当中,水墨笑正陪着儿子和外孙女用早膳。
庄颜暄小脸仍旧是皱着的,满眼的担心。
司以晏看着女儿这般即使窝心也是难受,窝心是她的女儿虽然不大但是却孝顺,难受的便是他居然只顾着自己难过而没有顾忌到女儿。
也因为这般,他心里更是恼极了庄之斯。
宫侍前来禀报庄之斯求见的时候他也在旁边,他便嚷嚷着不见。
水墨笑自然是看出了儿子的口不对心,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因为庄之斯也的确是惹到他了。
庄之斯一直在正殿中等到了大晌午,但仍旧未曾得到接见。
而便在她准备不顾一切闯进去见司以晏的事情,永熙帝来了,庄之斯不得不按耐住了内心的焦急,同时也向永熙帝寻求帮助。
司慕涵见了庄之斯这幅样子,虽然也是板着脸,不过却也将事情的起因缘由告诉了庄之斯。
庄之斯听了之后,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陛下,臣并不是有意隐瞒,而是臣没想到大皇子会听见这些话……”
“你的意思是说你真的打算瞒着晏儿去生庶女庶子?!”司慕涵当场气的摔了茶杯,“你要纳侧室要生庶女庶子,朕没有立场阻止你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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