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共。”
端王喉咙无声哽咽了一下,心里有许多许多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伸手,紧紧地将身旁陪着她度过了无数艰苦无数危险,如今还要陪着她往死路上走的男子。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她抬起了头,继续看着那无边黑暗的夜空,母皇……你的在天之灵可看见了这些了?你可看见了?母皇,这便是你给我们的人生吗?是吗?
儿臣都已经记不清你的模样了,可是却还是无法摆脱的了你给我们定好了的人生!
良贵太君今日没有让人送东西去康王府,他回宫之前说过,若是哪一日他没有往康王府送东西,便是无法送了,今早陛下晕厥了,良贵太君没有往康王府送东西……
儿臣知道,良贵太君是成功了!
成功了!
母皇,你一定没有想到,在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之后,你最看重的女儿,你的皇位继承人,当朝的永熙帝会被我们成功算计吧?
母皇,若是可以,儿臣也不想这样,可是,儿臣没有路可走了!
礼王如今已经收到了消息了,若是她够聪明定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要礼王一动,即便陛下不会因为疫症而驾崩,她也不会再有心情顾及西南大营!
母皇,别怪儿臣,在你当日丝毫不为我们考虑便抛下了我们之时,你便该预料的到有这般一日不是我们死便是永熙帝亡的结局!
……
这边礼王在暗中动作着,太女也并未丝毫不动。
入夜之后,兵部尚书白瑞便接到了太女府的想请往太女府而来,这是她第一次单独一人前来太女府,即便是前些时候太女遇刺,她来探望也是陪同着正夫而来。
即便乳剂所有人都清楚白家已经和太女紧紧联系在一起,但是不管是白家还是太女都始终是有所避忌。
司予述在书房内见了白瑞,没有绕弯子,直接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听了这话,饶是白瑞经历半生风雨却还是不禁变了脸色,虽然太女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听了这些这个猜测十有*是真的,只是陛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殿下有何打算?”
“本殿请白大人前来便是想问问白大人可有建议?”司予述没有回答白瑞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白瑞沉吟会儿,“陛下若是出事,殿下要做的便是控制住京城的局势,只要京城不乱,其他的地方都好说!”
司予述眯起了眼睛,“本殿最担心的只有一处地方。”
“殿下可是说西北?”白瑞这话虽然是问话,但是语气却是肯定。
司予述点头,“以大人之见,西北乱的可能有多大?”
白瑞沉思半晌,“那就要看蒙家愿意付出多少。”
烛火之下,司予述的面容更是凝重。
“西北之中也有不少陛下的心腹,只是蒙君怡毕竟在西北经营十多年,定然积下了一定的人脉,若是蒙家真的豁出去一切……”白瑞凝重道,“陛下此次出事太过于突然,而这些年,陛下也不知何故一直没有动蒙君怡,若是陛下骤然驾崩而蒙家又想奋力一搏,西北必定会出事!”
“于西北,大人可有办法?”司予述问道。
白瑞摇头,“下官虽然是兵部尚书,但是想蒙君怡这等级别的将领不管是调动还是其他,都陛下有陛下的亲笔旨意,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请陛下降旨将蒙君怡从西北召回京城!”
“如同当年先帝召回沈玉清一般?”司予述眯着眼道。
白瑞点头,“当年先帝召回沈玉清定然也是担心驾崩之后新帝制不住沈玉清。”
“如今本殿接触不了母皇!”司予述认同白瑞的这个建议,只是她却无法实行。
白瑞拧紧了眉头沉默会儿,“陛下今早晕厥,也便是说应该是方才发病,以之前的染疫的百姓来看,陛下一时半会是不会出事的!若是陛下醒了定然会有所动作,即便……”话没有说下去,而是在看了一眼司予述之后,方才继续,“即便陛下心里属意的那个人是礼王殿下,也一定会召蒙君怡回来的,于殿下来说蒙君怡这等大将是威胁,而于礼王来说,便是过于强大的外戚。”
司予述垂下了眼帘,“大人认为母皇会在最后的时刻改变主意?”
“下官并无这个意思。”白瑞摇头,“下官方才这话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而且,以下官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应该不会在这等时候做出这样大的决定,殿下并无大错,礼王虽然资质不错,但是,在这等危急时刻更换继任者,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大周内部定然会打乱,这绝对不会是陛下想看到的!所以,下官以为殿下大可安心!若是陛下真的出事……殿下定然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只要殿下登基了,而蒙君怡又被挟制在京城,那礼王即便不服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来!殿下大可登基之后在行处置!因而,下官认为,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将京城牢牢掌控住!尤其是皇宫!”
司予述沉思半晌,然后抬起眼帘道:“自从母皇将将禁卫军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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