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是白胖的馒头,另一包则是半只烤鸡。
看着这三样东西。
苏念惜不禁,悲从中来。
“啊——”
“啊——”
歇斯底里的将三样东西给摔向了那石门。
然后,浑身战栗地瘫软在了石床上。
那女子只是将她掳走,限制了他的自由,但是,却没有伤害他,甚至,伙食也不差!不差!
这说明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
母亲……是你吗?
那人是你的人吗?你终究还是找到我了?找到我了!
可是母亲……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苏念惜抱着头,凄厉地低喃着。
若不是那一晚,他没有喝下那盅炖汤,便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从年后开始,他很快便现,他的身边,总是有人陪着,不是母亲,便是寒儿,即便两人有时间走开了,他的身份,也始终跟着一个伺候的小侍。
即便是睡觉,身边也有一个小侍在守夜。
家主说,他将寒儿照顾长大,是何家的大恩人,不需再做任何下人的事情,先前是何家疏忽了,而如今,这些待遇不过是何家微不足道的补偿报答,她说,何家会竭尽所能,让他下半辈子过的无忧无虑。
而母亲说,既然家主如此厚爱,他们若是推了,只会寒了何家人的心。
而寒儿,她说,她会将他当做父亲一般孝顺,所以,让他不必推迟这些。
就这样,他成了何家的贵客,生怕他有一丝闪失的贵客。
生活品质,比过去十三年都好,然而,他的心里却无法生出半分的开心,甚至,连感恩也没有了,因为,这些待遇的代价,便是,他失去了自幼,一切的自幼。
他明白,她们这样做的目的!
可是,他无法责怪她们。
因为,他何尝不是在说谎,在做戏!
他一直一直未曾放弃过寻找真相,可是,却能够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的仿佛真的已经放下了一样。
这样的他,让他恐惧。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变得这般的工于心计。
他从未放弃,也一直因为心中盘算而愧疚!
可是,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让他愧疚万分的人会那样对他!
自从年后,自从那小侍到了他身边伺候之后,每一日的晚上,那小侍都会送来一盅炖汤给他,说是为了调养他的身子。
他从未怀过那汤有问题,而他,也需要养好身子,然后方才可以继续寻求真相,所以,每一晚,他都喝下了。
二月最后一次,母亲告知他,她出远门一趟。
当时他除了担心她身子之外,也是松了口气,因为,母亲若是不再,他便更容易找到机会继续查探真相。
当晚,那小侍仍旧送来了一盅汤。
而他,因为母亲要出远门,而他,居然没有开口劝以致心中的愧疚更深,所以,再也喝不下,便端着那盅汤去找了母亲。
她接下了,却没有立即喝。
当时他也没有介怀,又生怕母亲看出来他一直在说谎,没有就留便离开了,可半道上,他看见了寒儿面色不善地往母亲的房间而去。
一时不安,便悄然返回。
寒儿是去质问母亲为何要在这时候离开,而母亲,做了解释,说她有急事必须离开,不过,她已经做好了安排了。
即便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苏念惜仍旧是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形……
三个月前
庆安何家
“做好安排?”面对苏贵的保证,何寒冷笑连连,“你所谓的安排就是派一个小侍日夜跟着舅父?!”
苏贵沉着脸,“这是你们的安排!”
“那你的安排是什么?”何寒勃然大怒。
苏贵动手,将桌子上那盅炖汤推到了何寒的面前,“往后每一日,都往他喝一碗炖汤,只要一直持续下去,他就不会一直不死心地想要想起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何寒眯起眼睛。
苏贵面色一沉,“他之所以会闹出这么多事情,无非是因为他想起了什么!只要这种情况不再继续,就不会有事!”
何寒还是不懂她的意思,盯着她半晌,然后,动手查看那炖汤,“这只不过是普通的……”话没有说完,便想通了其中的弯弯道道,“你……你在这里面下了药!”
“这种药可以控制他恢复记忆!”苏贵一字一字地道,“我要离开姑苏一阵子,在我离开之后,在汤中下药的事就交给你!”
何寒脸色顿时复杂无比,“你……你给舅父下药!”声音有些恼怒。
“他若是想起了一切,即便是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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