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内,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气氛,开始有些沉闷。
苏念惜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似乎加快了一些。
永熙帝蹲下身子,亲自为他拖鞋。
“别!”苏念惜连忙伸手阻止。
永熙帝却拉开了他的手,抬着头看着他,笑道:“别怕,我没有要做什么。”
“不是……我……”苏念惜的心泛起了酸涩,“你不能做这事……”
永熙帝却笑道:“以前我从来便没有为你做过这事,这十三年来,我一直后悔,为什么我便没有好好对你?没有好好照顾你?为什么总是让你来照顾我?阿暖,往后,便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苏念惜动容,一股热流涌上了眼眶,“我……”
“我知道你不习惯,不过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永熙帝还是笑着道,笑容中带着恳求。
苏念惜视线渐渐地模糊,没有再拒绝。
永熙帝亲自为他除去了鞋子,然后,扶着他躺下,“好好休息,任何事情,等你好了之后再说,不要多想,好好睡。”
说罢,她低下了头,本是想亲吻他的唇,可是在就要碰到他的唇之时,却停了下来。
她又忘了,他不记得她。
没有继续,却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两人的视线在近在咫尺的位置交汇。
苏念惜的身子渐渐紧绷了起来,即便曾经亲密无间,可是毕竟是相隔了十三年,而且还是在他对她的记忆只剩下几个片段的时候。
她的笑容依旧,可是,却似乎多了一种让他的心揪痛起来的悲伤。
他又一次为眼前的女子心疼。
这种感觉是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从未有过的。
以前,他一定一定很爱她的,对吧?
他在心里自己问自己,然后,对着永熙帝道:“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也不舒服……”
永熙帝终于坐了回来,微笑道:“我没事。”
苏念惜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几个月前……我在……听闻你病了……很严重……”
“都好了。”永熙帝没有去问他如何知道,又在哪里知道,只是直接回了他的话。
苏念惜又看了她半晌,随后,便没有在说什么,合上了眼睛。
他需要时间来理清自己凌乱的思绪,也需要时间来接受眼前的一切。
面对永熙帝,他甚至忘了,他最渴望见到的孩子。
记忆会消失,但是,感情,是不会消失了,只要再遇上了,即便是没有了记忆,但是,感情已经是深入了骨髓里,没有了记忆,还是可以唤醒感情。
更何况,苏念惜也不能完全说是没有任何的记忆。
即使那些记忆不算是美好,但是他知道,他曾经很爱很爱一个女子,而现在,也许还爱。
为何是也许?
因为,他唯有在真正想起了过去,方才能够十足肯定。
永熙帝没有离开,一直一直守在了他的身边,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不但是不想惊扰他的休息,也是她也需要时间,来接受眼前的事实。
及时方才她可以说出那些话,可是,若是真正的接受,还是需要时间。
阿暖,我会接受的。
即使你这一辈子都再也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
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制造回忆,只有幸福和开心的回忆!
……
冷雾领着李大夫除了房间,便将李大夫给拉到了一旁,询问起了苏念惜失忆的事情,“你是给皇贵君诊过脉的,为何先前你没有发现?”
李大夫的惊惧还未完全平复下来,又被冷雾如此质问,脸色当即又苍白了一些,“这……这……草民之前给……皇贵君诊脉的时候的确没有发现皇贵君除了食物不洁以及低烧之外的其他不妥,在皇贵君的烧开始退了之后,皇贵君的脉象已经渐渐地恢复了,草民……没有诊出其他不妥的情况……”
“失忆的症状,可有办法医治?”冷雾又问道。
李大夫愣了愣,“这……医术上对失忆成因的记载大约有两种,一种是外伤所致,可能皇贵君的头部曾经遭受过重创,导致失去记忆,另一种则是内忧,医术上记载,一些病人在经受了极大的打击之后便会忽然失去记忆,至于治疗的法子……请恕草民无能,草民无法诊治这种病症……”
冷雾脸色虽然不好,但是也没有对她发作,“你可能推断出皇贵君失忆是在近期还是在什么时候?”
十三年了,皇贵君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失忆?
“这……草民没有法子……不过,只要问问皇贵君,便可以确定的……”
冷雾自然是知道,可是方才皇贵君的反应分明是不想提这件事,按理说来,皇贵君对陛下仍旧是有着一份亲近的,而他昨夜也是叫出了陛下的名字……该是很想陛下救他放才对,可是醒来之后,却不愿意提这件事……
是真的无法提出口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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