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予述一愣,“担心?”
“是。”程秦道。
司予述审视着他半晌,随后,缓和了声音,“下午之事,本殿还未跟你说一声谢谢。”
“奴侍并未做什么。”程秦回道,“三皇子在佛堂,而奴侍只是让人去通报太女殿下罢了。”
“不管如何,这个人情本殿记下了。”司予述回道。
程秦道,“先前太女帮了奴侍,这一次便算是奴侍还了太女当日的人情吧。”
“这般说来,你是要跟本殿算得清清楚楚了?”司予述声音中多了一丝莫名的恼怒,下午之时她接到了他让人送来的消息,心里的确感激。
可如今……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不高兴。
可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脸,心里便没来由地生出了恼怒。
“奴侍和殿下之间本就没什么,自然是清清楚楚。”程秦还是淡淡道。
司予述上前一步,凝起了脸,“既然本就没什么,你担心什么?还是这只是你的手段?欲擒故纵?”
话,带上了讽刺。
程秦却没有如以往一般觉得自己受辱了而动怒,还是淡淡道,“奴侍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担心,可舅公临终之前提的最多的便是全宸皇贵君,程秦无福多照顾舅公几年,如今便只能亲自确定一些全宸皇贵君安好,这样,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
“孝心?”司予述莫名冷笑,“既然你如此仁善,本殿便成全你!你放心,本殿的父君一切安好,只是今日已晚,你若是真的有心,明日再来就是了,不过,父君不喜人如此鬼鬼祟祟的,还望程公子收起这些要不得的毛病!”
“多谢太女指教。”程秦面上的云淡风轻似乎有了龟裂的现象,“既然如今全宸皇贵君安好,舅公也算是了了最后的心愿了,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说完,便行了一礼,“奴侍告退。”
司予述等着渐渐步入黑暗中的人,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一甩衣袖转身,却见白氏不知何时站在了宫门内不远处。
她愣了下来。
白氏缓步上前,“母皇走了?”
司予述又是一愣,盯着白氏半晌,“嗯。”
“殿下今晚上是要留宿宫中吗?”白氏继续道,面带微笑。
司予述还是给出了一个字,“嗯。”
“那我让人趁着宫门没关让人回府报个信。”白氏说完,便转身前去。
司予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白氏转过身,“殿下还有事?”
“你没有事情要问本殿吗?”司予述一字一字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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