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帝道:“睡会,如今离入夜还早着呢。”
“嗯。”雪暖汐抱着她,低声应道。
很快,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永熙帝看着怀中的人,唇边泛起了淡淡的暖笑。
……
流云殿
蒙斯醉站在了暖阁窗前。
窗户敞开着,冷风不断地灌入。
炉子内的炉火被风吹的火焰窜高,却无法抵挡着冰寒。
许久,一个宫侍缓步进去,“主子,四皇子已经回了承月殿。”
蒙斯醉没有转身,“发生何事了?”
“奴侍没能打听到。”那宫侍道。
蒙斯醉眯起了眼睛,寒风将他的脸刮的有些发白,“人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你宫侍道。
蒙斯醉垂下了眼帘,幽幽道:“很好。”
不要怪我。
我也是别无选择。
司徒雨一旦能够取代姐姐,那蒙家便危矣!
……
随着夜色渐渐降临,今日最热闹的时刻方才开始。
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悬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在入夜之后,京城的天上还绽放了烟火。
一轮又一轮璀璨的烟火让整个皇城都沉浸在了喜庆之中。
皇宫各处更是宫灯璀璨。
蜀羽之是看了司以徽吃了晚膳服了药之后方才和司予执薛氏两人往庆安殿而去。
司以徽虽然服了药,可是却没有入睡,倒是在蜀羽之等人离开之后便下了床,往西偏殿而去。
“四皇子,主子吩咐……”
司以徽制止了他的劝阻,挥手表示只是去一会儿,很快便会回来。
那宫侍见状,只要应允。
西偏殿内有一处阁楼,虽然不高,可却能够看见庆安殿。
便是不能去,可他也希望远远地看着。
可司以徽却没能如愿以偿。
便在司以徽方才走出了住处没多远,一个宫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低头禀报道:“启禀四皇子,皇贵君派人来接四皇子去庆安殿。”
司以徽一愣。
“皇贵君派人来接四皇子?”司以徽身后的宫侍疑惑问道。
那宫侍回道:“是,人如今还在外面等着。”
司以徽虽然也是惊讶,但是很快便转为了喜悦,先前蜀羽之的那些话随即抛到了脑后了,他相信雪暖汐是不会害他的。
当然,他更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冒雪暖汐的名义来请他。
司以徽快步走到了宫门口,随后便见一个宫侍提着宫灯低着头等着。
司以徽跑上前,喘着气。
“你便是皇贵君派来的人?”身后的宫侍问道,见只是一个人,便更是奇怪了。
前来接人的宫侍没有抬头,“是。”
“皇贵君怎么指派一个人过来?”那宫侍继续问道。
司以徽却不悦了,瞪了他一眼。
来接人的宫侍倒是回了话:“皇贵君是临时起意,因而没有来得及给四皇子准备轿辇。”
司以徽摇头。
那宫侍见状只好依了主子的意思,“那奴侍去让人备轿辇。”
司以徽还是摇头,雪父君没来得及派轿辇来接,他却乘了轿辇去了,恐会惹他误会,所以他不能。
那宫侍见状,只好依了主子的意思,“那奴侍陪主子去吧。”
伺候四皇子多年,他也算是了解主子。
很多事情主子都是很好说话的,但是若是认定了一件事情,便是执拗的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便如同前两日赶豫贤贵君所吩咐的那件貂皮大袄一样。
司以徽没有反对。
“四皇子请。”那宫侍转过身,提着宫灯在前面引路。
……
辰安殿内
司以琝站在了自己住处寝室的廊下,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
在不久之前,他方才得知今晚的宫宴并不分席,也便是说他将正面与西戎国的使团见面!
即便李浮不止一次地说西戎国的使节不过是一个不高的官员,宗哲景遥是不会将这般隐秘的事情告诉一个官位不高的官员,可是他还是不安。
便如同宗哲景遥便在那使团中一般。
李浮走了出来,将意见披风批在了司以琝的身上,“你若是不想去,我去跟陛下说。”
“不!”司以琝转过身,面色坚定,“母皇说的对,我不能再逃了!我逃了这般多年,是时候面对了!”
“可是……”
“李浮。”司以琝打断了她的话,“不知为何我有种感觉,今晚上纠缠了我多年的噩梦会结束的!”
李浮蹙紧了眉头。
“你说,宗哲景遥真的不会来吗?”司以琝又问道。
李浮心中顿时一颤:“琝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司以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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