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走动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跪爬到了司以徽的身边,“你做什么?你这是要做什么!?”
司以徽没有开口,只是合上了眼睛,面如死灰。
“够了!”永熙帝忽然起身怒声咆哮,面容几乎扭曲,手随即一扫,将手边的一叠折子狠狠地扫落在地,“都给朕滚出去!滚!”
水墨笑看着她,心中的思绪复杂莫名,随后又看向了已经呆愣住了蜀羽之,只得亲自上前执行永熙帝的这个旨意,“先回去吧。”
蜀羽之看着他,眸光却是茫然。
“回去吧。”水墨笑缓缓道,随后,避开了蜀羽之的目光,看向了冷雾,“有劳冷总管。”
冷雾道了一声是,随即将司以徽扶起,蜀羽之也挣扎站起,搀扶着儿子,三人慢慢地走出了御书房。
蜀羽之没有回头去看永熙帝,不知道是没有顾得上还是因为不想再去找绝望。
御书房又一次沉寂下来。
水墨笑看着仍旧是站着的面色没有半丝缓解的永熙帝,嘴唇动了动,幽幽开口:“陛下……”
“你也出去!”永熙帝低着头,一字一字地道。
水墨笑沉吟会儿,最终没有说什么,行礼离开。
方才走到门口,身后便又传来了一阵摔打东西的声响。
他没有回头,仿若没有听见一般,径自走了出去。
外面,寒风凛冽。
天又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水墨笑坐在辇轿上,抬头看向有些阴沉的天,心,也随之渐渐沉重,“去将靖王请进宫。”
“是。”
……
一个时辰后,朝和殿
“父后,你说什么?!”
司予执在接到水墨笑的召见之时原本因为是因为昨日司以徽失踪了一段时间且去了冷宫附近一事,她以为水墨笑是不满他们还惦记着官氏,所以特意召他进宫警告。
可是她做梦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是这般!
“不可能!父后,徽儿不可能这般做的!昨日蜀父君和儿臣都已经将母皇的安排告知了他了!当时徽儿很高兴!父后,徽儿怎么还会那般做?!便是徽儿真的不信,可是他也是昨日方才知道,怎么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之内策划出这样的事情?!父后,徽儿甚至连蒙又欣是谁都不知道!”
水墨笑看着她,“本宫问过了,几日前豫贤贵君请了四皇子帮忙给陛下做衣裳,四皇子去流云殿的时候见过蒙又欣。”
“那又如何!?”司予执眼眸微红,“便是徽儿见过她,也不过是一面罢了!徽儿怎么可能见过了这般一面便那般做?!父后,徽儿也是您看着长大的,他会是这样的人吗?!”
水墨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本宫让你进宫便是为了让你劝劝他,让他将事情给说清楚!”
“父后也是相信徽儿的!”司予执眼露希望。
水墨笑盯着她,面色凝重,“本宫信或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母皇!四皇子明明可以说话却一直假装哑疾,至少如今在陛下心里是这般认为,便是这一点,你母皇更不可能心平气和地看待这件事!”
司予执浑身紧绷,“母皇……母皇会如何处置徽儿……”
“你放心,至少不会要了他的性命。”水墨笑道,沉吟会儿,又道:“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将这件事的伤害降到最低。”
“如何降到最低?!”司予执咬着牙,“徽儿这一辈子已经毁了,还能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蒙又欣——徽儿糊涂,难道她也糊涂了吗?!”
水墨笑眯了眯眼,“靖王,你可信此事与皇贵君有关系?”
“不信!”司予执没有犹豫便开口。
水墨笑挑眉,便是他都怀疑,尤其是现在,可是为何她却能够如此笃定。
“雪父君有何需要这般做!”司予执一字一字地道。
水墨笑道:“构陷豫贤贵君。”
“父后是这般认为的?”司予执看着他道。
水墨笑没有否认,“能够让四皇子如此不顾一切的人不多,你可以为了赎罪而连性命都不要,四皇子也可能如此。”
“不会!”司予执咬着牙道,“雪父君不会那般做的!不会的!”
“不是皇贵君,也不是四皇子一时糊涂,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水墨笑继续道。
司予执面容更加的僵硬,“不会的!”
“靖王。”水墨笑一字一字地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本宫的这些话你听的明白,也想的明白!”
司予执盯着他,却不再言语。
“本宫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其实以本宫的想法,便是让四皇子认了就是了。”水墨笑缓缓道,“息事宁人,如今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可是——”
面色渐渐沉了下来,“若是此事真的有人在背后策划,那今日他能够算计四皇子,或许明日便对本宫下手!只要本宫是这后宫之主一日,便容不得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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