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路太难走了。
“父君,儿臣并无……”司予述的话却没有说下去。
雪暖汐看着她,“述儿,白氏在你心里究竟是何等存在?”
“他是儿臣的正君!”司予述正色道。
雪暖汐看着她半晌,随后叹息一声,“好,你记住这个就好,至于程秦的事情……父君找个机会跟你母皇说说。”
“父君,儿臣并没有这个心思!”司予述说完了那句话。
雪暖汐笑了笑,“你是我女儿,你的心思如何难道父君还不知道吗?”
“父君……”
“好了。”雪暖汐打断了她的话,“父君可以成全你,因为父君希望你这一辈子身边能够有一个知心人,只是述儿,白氏永远都是你的正君,你若是想要往日安宁,便绝对不要薄待了白氏!”
司予述看着他,“父君,儿臣绝对不会伤害白氏!”
“这就好。”雪暖汐点头道,“程秦虽然失踪,但父君觉得他应当没有事情的,你暂且安心吧。”
“父君……”
“好了。”雪暖汐挥手打断了她的辩解,“若是无事便回去好好陪陪白氏,父君还等着抱孙女了。”
司予述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头应道:“是。”
在女儿离去之后,雪暖汐却沉思了起来,许久,抬头问想旁边的冷雨,“冷雨,你说本宫这般做对吗?”
“主子觉得对太女好便是对。”冷雨回道。
雪暖汐笑了笑,“本宫心疼陛下,很心疼很心疼,可是即便是本宫也无法完全化解她心中的痛,本宫想啊,若是将来述儿也走上了这条路而身边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那她这一辈子岂不是更加的煎熬?”
“主子,您多虑了。”冷雨回道。
雪暖汐垂下了眼帘,“四皇子的婚仪准备的如何?”
“奴侍打听过了,一切顺利。”冷雨回道。
雪暖汐抬起眼帘,“给本宫备一份厚礼吧,出嫁那日,本宫便不去了。”
“主子……”
“本宫无颜面去。”雪暖汐缓缓道,“四皇子如今这般许也是受了本宫的连累。”
“主子……”
“只是本宫想了好多天了,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做,要这般的伤害涵涵?”雪暖汐幽幽道,“便真的要走到那个不死不休的地步吗?”
冷雨闻言,却是沉默。
……
承月殿的偏殿的一个隐秘的阁楼上,程秦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在这里待了几天了,或许他这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阁楼。
那夜被击晕之后,他原以为自己死定了的,可是却没想到醒来之后被关在了这里。
每日除了一个送膳食的黑衣蒙面男子之外,他根本便见不到任何人,甚至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知道这样一个大秘密,他们会让他活着吗?
若是他走不出这里,那秦家的血仇该如何报?
上苍啊,你怎么如此的不公?如此的不公?!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程秦没有抬头去看,以为只是那来送膳食的人,他曾经想过反抗,也尝试过,但是每一次都失败,看着他的人不仅会武,而且武功不低,他根本没有办法从他的手下逃生!
这是蜀羽之第一次来见程秦,前几日的混乱让他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件事,若不是不想真的失去手中唯一能够保护儿子以及将来报仇的权力,他或许真的什么也不管了。
“程秦。”
程秦一愣,随即抬头,在见到来人竟然是蜀羽之之后,心中当即生出了极深的讽刺,是啊,除了他们,还有有谁这般大的本事?
说什么罪该万死,百姓犯了罪便该死,便是无辜的也该死,可他们皇家的人呢?便是私通敌国,却还是能够安然无恙!甚至为了掩藏秘密而不择手段!
“你来杀我吗?”
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好笑。
蜀羽之蹙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思及之前他的一切行为,对他这时候的反应倒也不觉得奇怪,“整理一下,随本宫去见陛下吧。”
程秦一愣。
蜀羽之没有多说,转身唤来了宫侍,让他伺候程秦梳洗更衣。
半个时辰之后,程秦跟着蜀羽之走出了被困了许久的阁楼。
……
永熙帝并没有见程秦,只是让冷雾将人从蜀羽之的手中接了过来,随即便安排在了交泰殿做事,整件事便想是调遣一个宫侍一般。
蜀羽之没有理会,将人交出去了之后便不再是他的责任。
水墨笑很快便得到了消息,犹豫了几次想去交泰殿问问情况,但是最终都没有成行,或许这件事他真的不该去管。
雪暖汐也同样得知了消息了,和水墨笑一样,没有立即去见永熙帝,而是等晚上永熙帝来了,方才问了程秦的事情。
永熙帝看着他,“好端端的怎么问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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