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悲痛道。
都是因为她!
是因为她吧!
只有她能够让徽儿不惜背着构陷雪父君的愧疚去做这件事!也只有她这个亲皇姐才能让他如此的不顾一切!
傻徽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即使皇姐将来能够得了一个善终也不会好过!
“殿下……”
司予执合上了眼睛,满脸的痛苦。
薛氏已经不知所措了,他根本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殿下……你别这样……我真的没有……没有……”
说着竟然先哭了。
许久,司予执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哭的稀里哗啦的男子,心里更是一阵阵的钝痛,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没有好下场。
父君……
徽儿……
便是薛氏,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一个男子没有孩子,晚来如何自处?
“对不起。”
她轻轻说着,却道不完那满腹的痛楚。
薛氏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了,整个人扑向她,紧紧抱着,“殿下,你要信我,我真的没有去想别人,我真的是跟你一心一意过日子的,你若是不信,我明日便将我所有的嫁妆给四皇弟,我没有嫁妆便只能靠着你养的,你便不会怀疑我的了……”
越说越是离谱。
司予执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伸手抱着他。
她的人生,已经是一场悲剧,可为何还要连累身边的亲人?
为何?
难道她这一辈子便只能伤害连累身边的亲人吗?
……
四皇子府
新房
司以徽静静地坐在了床边,头上的盖头已经自己掀下了,他看着眼前的新房,满屋子的喜气,心里确实平静无波。
如死水一般。
他真的不介意嫁给谁,可是当时听见父君所了他的安排之后,他也是曾经很短暂地幻想过将来,可是,那幻想太短了,短的还不足以让他记住便已经破灭了。
蒙又欣。
这个将他逼上这条路的女子,后半生将要相伴一生的女子……
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恨吗?
曾经有过。
可是很快也消失了。
对于他来说,她便是一个陌生人,他如何能够对一个陌生人有着持续的恨?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那个早就应该来的人却一直没来。
或许在她的心里也是不愿意吧。
很快,外面传来了三更的声响,身旁的陪嫁小侍听了也开始站不住了,“主子,奴侍出去看看?”
司以徽却摇头,仍是没有说话。
或许已经习惯了沉默。
“可是……”小侍的话还没说完,新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蒙又欣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司以徽没有动,只是抬头面色平静地看着她。
蒙又欣走到了他的面前,也没有说话,如同他看着她一般看着他,只是和司以徽不一样的是,她的眼中有着恨意。
很深很深的恨意。
司以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恨?
该恨的人不是他吗?
夜,有着说不出的沉郁。
……
皇宫中,辰安殿
寝室内温暖如春。
雪暖汐低头轻轻地为躺在自己膝上的永熙帝按摩着头部,“不是说快过年了没什么大事情吗?怎么还这般的忙?忙的连头都开始痛了。”
“年纪大了,精力便不如从前。”永熙帝闭着眼睛道。
雪暖汐轻斥道:“又说这个,什么年纪大了,你才四十!”
永熙帝没有反驳,只是笑了一声。
雪暖汐又按了会儿,方才缓缓道:“是不是因为今日四皇子出嫁?”
永熙帝睁开了眼睛,“阿暖。”
“好了,我不说了。”雪暖汐叹息道,“对了,述儿跟我说了你同意将程秦给她,可为何这般多天了你还关着程秦?你不知道之前后宫为了这事都闹成什么样了?凤后气的连摔了好几个东西。”
“朕不是重新又给他找了一些珍品吗?”永熙帝不以为意地道。
雪暖汐瞪着他,“你便吃准了凤后不会跟你大闹。”说罢,又道:“不过我也很好奇,你这般做是为了让述儿承认自己对程秦上心还是有其他的目的?”
“有什么目的。”永熙帝睁开眼道,“你的女儿嘴硬的很,朕看不惯罢了。”
“你啊。”雪暖汐没好气地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旨赐婚?不过前些日子宫里宫外一直传着你看上程秦,如今若是你赐婚给述儿,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谣言了。”
“人是她要的,既然要了便该付出代价。”永熙帝淡淡道。
雪暖汐瞪了她一眼,随后又沉思了下来,不过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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