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二章 城隍庙,神相(2 / 3)  神州侠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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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之国,在这漕帮地界内,犯法首先要追究的不适朝廷的国法,而是漕帮的家法。漕帮的地盘上虽然鱼龙混杂人流嘈杂,但由于漕帮的势力与威严,整个地盘上倒也太平。

    楚天阔在告别柳忘蓑和薛鹊那天下午就近了淮阴城,因为淮阴此地多河道,需多次搭船渡河,耽误了时间,但不管怎样他都回到了。这是一个他闭着眼睛都不会走失的城,虽然离开才不过半年,但这半年过多的经历让楚天阔突然有恍若隔世的错觉,觉得已经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楚天阔自西南门入城,而漕帮地界在靠北的一方,楚天阔是故意选择西南门入城的,因为他想先去拜访一下陆上八仙的风神相,城隍庙就在城里中南位置。因为一旦进入漕帮地界,势必会被帮中成员认出,那就势必得先去拜访乔力禀报情况,可能各种事情耽误下来要花一两天,而楚天阔不愿意耽误八仙的事,因此决定先去见风神相。

    城中其他地方少有漕帮帮众走动,因此楚天阔也不太担心被人认出,但淮阴成人潮如织,熙熙攘攘,楚天阔也只能下马牵行,慢慢往城隍庙走去,正好观赏一下这久违的闹市。

    走走停停大概半个时辰,才走到城隍庙,淮阴城乃物阜民丰之地,对城隍庙的供养岂会小气,只见淮阴城那城隍庙占地极大,庙前远远就竖起一座堂皇的牌楼,上书“有感有应”,牌楼和城隍庙只见是一个大广场,各种走夫贩卒在这里兜售小吃和工艺品,江湖卖艺人则敲锣打鼓地表现他们的杂耍和胸口碎大石,这一派景象另往来游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人群久久不曾消退。城隍庙门更是人进人出,庙里不断冒出烟气,显然香火鼎盛。就在这一派繁华熙攘之中,城隍庙门侧边那个算命摊显得十分冷清,按说在这种地方算命先生不应该如此冷清。不过,这个算命自有其冷清的道理,只见用竹竿支起的那张招牌布油沁汗浸,又黑又旧,上面写着“赛神仙”三个字,不仔细辨认还看不出来。算命摊只有一张脏污木桌,桌前一张空椅子落满灰尘,桌子上面摆着一个装满签条的竹筒,一样油光污腻,让人不想去摸,还有文房四宝,同样十分残旧,砚台中无水无墨,想来已经许久不用了。除此之外,那桌上还趴着一个人,只见一头黑白交杂的乱发,看不见脸面,但楚天阔从那人的一身破麻布衣衫认出此人就是那个算命疯子,也就是他这次要找的风神仙。

    楚天阔把马系在旁边的栅栏上,走到风神仙的摊前,径直在那铺满灰尘的椅子上坐下,轻轻咳了一声,但风神相没有丝毫反应,依然趴在桌子上,路旁有些过路人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楚天阔,似乎见到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似的,仿佛只有极不正常的人才会来这里算命。

    楚天阔极为无奈,有大声咳了一声,同时拿起竹筒敲了敲桌面,风神相还是没有反应,楚天阔知道他是故意不理睬自己,突然也想作弄一下风神相,于是,凝神静气,盯着风神相的乱发,想象着一招剑式刺出,果然,这股杀机惊动了风神相,只见他倏地坐直了身子,眼神凌厉,一身衣袍鼓荡,显然严阵以待。楚天阔看着这股乱发老人,跟他印象中差不多,只白眉、消瘦、癫狂,只是眉心皱纹加深,眼神更加癫狂,嘴角上的法令纹显出一点狰狞,这是一种与命运抗争的狰狞。

    楚天阔散了杀机,笑着说:“我算一卦。”

    风神相疑心重重地看着楚天阔,但鼓荡的真气也收了,粗声粗气地说:“算什么?”

    “寻人。”

    “测字还是抽签?”

    “测字吧。”

    风神相似乎满心不乐意,看了看干涸的砚台,慢吞吞地滴了几滴水,磨了两下,然后拿笔沾墨,抬头问:“什么字?”

    楚天阔略微沉吟一下说:“柳树的柳字吧。”

    风神相用癫狂的眼神看了一下楚天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柳字,问道:“寻什么人?”

    “朋友的朋友。”

    “今年就是辛卯木年,今年之内可以寻到。”

    “那我应该往哪个方向去找呢?”

    风神相想都不用想地说:“东方青,甲乙寅卯青龙木,应该往东面。”

    “还能不能再指点一下迷津?”

    风神相叹了一口气,说:“柳,左为木,水盛木茂,就是往水路茂盛的地方去找;右为卯,从聊从卿,聊者即说话之人,卿的本义是飨食,就是臣子、爱卿,合起来就是靠说话吃饭之人,你要找的恐怕是在水路纵横之地一个靠嘴吃饭的人,这淮阴之地水路纵横,而我张嘴断命,莫非你是要找我?”

    楚天阔被风神相一番说辞震住了,看来他能称麻衣神相绝非浪得虚名,问道:“你是算出来的?还是看出来的?”

    风神相目光如电,冷冷地说:“算命的本事就靠算和看,不管是什么,都是吃饭手艺。”

    楚天阔心悦诚服地说:“前辈法眼,晚辈佩服,晚辈正是受人所托来拜会你的。”

    风神相眼神一紧说:“谁?”

    楚天阔卖了个关子,指着纸上的柳字,敲了一敲,风神相目光一闪。楚天阔掏出柳忘蓑的亲笔信,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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