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赌局夜未央(2 / 3)  江湖咸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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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颇有风度的男人正在玩类似叶子戏的纸牌,依然是赢多输少。

    年轻人站到这男人身侧,了一会儿赌局,然后对这男人微微笑道:“这位客官好壮的手气。”

    男人对他笑笑,低头去手里的牌。

    年轻人又道:“我是这里的荷官,我叫石朔喜,兄台怎么称呼?”

    颇有风度的男人终于打量了他一眼,扯起半边嘴角道:“唐秋池。”

    “唐兄有兴趣跟我玩玩吗?”

    唐秋池打出一张牌,说道:“怎么?又想像上次那样把我轰出来?”

    “呵,唐兄多虑了。”

    “那么,就是你们嫌我赢得多了?”

    “怎么会,今天本就是豪赌的日子,皇甫老板若是稀罕这点银子也不会开这么大的门了。”

    “那你想干什么?”

    石朔喜笑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

    唐秋池不怀好意的转了转眼珠,笑道:“你什么意思?”

    “就像武林中人一样,见到和自己使一样兵器的人都想同他较量较量,到底谁高谁低。同理,今天我要和你较量一下。”

    唐秋池又扯起一边嘴角笑道:“被你出来了。你也不错。”出完手里所有的牌,收起赢得的筹码。“好啊,我可以奉陪。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不管是输是赢,钱都得归我。”

    “怎么讲?”

    唐秋池忽然敛容,严肃道:“我要苇苇。”然后又慢慢的扯出半个笑,“你知道的,见她一面可难了。”

    自古道:嫖赌不分家,十赌九嫖。来这次的宝真是押中了。

    石朔喜心里不知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笑了。

    “我可以答应你。”

    “那,你想玩什么?”

    “当然是一个一个来。请。”

    石朔喜引着唐秋池上了二楼的雅间。不愧是赌场的雅间,里面齐全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赌具,做工精细,用料上乘,比楼下那些木头骨头的色牌不知要好多少倍。

    “那我们就从骰子开始。”

    石朔喜与唐秋池就在赌桌边面对面坐了下来,从骰子开始一样一样的赌过去。

    唐秋池笑得越来越欢,石朔喜的眼神就越来越深。

    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已经不知玩了多少把了,只见石朔喜已站了起来,唐秋池则靠进了椅子里。

    这一把牌九刚派好了牌,就听门外忽然有人嚷了一声:“苇苇姑娘来了!”一时人声大乱,楼上楼下全都鼎沸喧天。

    石朔喜道:“唐兄不下去瞧瞧?”

    唐秋池扯着嘴角,扫了一眼自己面前成山的筹码,笑道:“不了。迟早都是我的。”随手翻开面前的牌九,黑背的骨牌“啪”的一声亮出了牌面。

    石朔喜又站了半晌,才缓缓落座。叹息一声,笑道:“高手。小弟这才服了。”

    唐秋池也笑道:“哪里,略胜半筹而已。”

    楼下喧闹声渐渐转弱,只听铜锣一响,荷官们齐声唱道:“集筹到此为止!”

    “请各位柜台清点登记——”

    人声漫漫,突听一个肥油赌徒尖声喊道:“妈呀!我的银子都变成瓜子了!”

    周围人等冷眼侧目,总荷官无奈摆手道:“疯了,搭出去。”

    肥油赌徒一边被几个壮汉拉着胳膊在地上拖行,一边高叫:“我没疯!我没疯!我——没——疯——啊!”声音顿止。壮汉拍拍手,又从前门走进来,各司其职。赌徒们毫无骚动,依次到柜台前排队等候,帐房们手里的算盘噼啪乱响,账本上的毛笔笔尖唰唰乱走。

    玄字房里却青烟袅袅,一派闲情逸致。清癯背影的公子折扇一合,击台漫声吟道:“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微笑牵摆起身,帽带垂缨。

    铜锣又是一响,荷官唱道:“有请苇苇姑娘——”

    此时人群倒是颇为平静,只是同向注目,窃窃私语。

    二楼绣阁门分左右,两名丫髻小鬟当先而出,随后一名白衣女子身姿款款,妙做细步。只见她简淡梳妆,腰肢如柳,却在脸上蒙了一块白纱,只露出两弯蛾眉,一对水目。绮罗虽素不减梅香,眉目虽冷却如春霜。裙做百褶,动如流波,这女子竟仿佛海上踏浪而来。

    荷官再次高唱,拉回所有人的神思。

    “今晚最大的赢家——”顿了顿,扫了各人的脸色一眼,大声接道:“就是这位唐爷!”

    众人随荷官的手势望去,人群分开处立着一个深蓝衣袍的男人,淡淡的笑容,颇有点风度。男人背手,缓缓走到二楼楼梯口处,向第一级台阶上的白衣女子伸出他的右手。“苇苇姑娘,幸会。”

    白纱蒙面的女子在台阶上裣衽为礼,轻轻伸出青葱般的玉指,搭在唐秋池伸出的右手上。

    人群忽然一下炸开了锅,有欢呼的、有起哄的、有遗憾的、有懊丧的,还有说风凉话的,总之大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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