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她折磨了雷生这几日,他虽然在灵媒之术下痛苦尖叫,但是从未有一次开口求过自己,这让她不得不吃惊于此人意志。
若是从她的族人中随便拉出一人来,恐怕一次都坚持不下来便什么都招了。
她心想如此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想换个策略,没想到一开始就吃瘪了。
要知道在平时,可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她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吹灭了灯火,走了出去。
※※※
又过了几日,雷生没有见到女子再来,反而是自己在仆人们的悉心照料下恢复了不少,已经勉强可以下床了。
他全身上下裹得像个粽子,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抬眼望去,一片苍翠的绿色,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山谷中来去走动的蛮民,打铁的声音,吆喝的声音,还有梆梆敲击木头的声音,他看着这生活的场景,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轻松的笑意,心境从未如此平静过。
有人推门进来,看到雷生站在窗边,惊呼的声音过后便是铁盆落地的声音,那仆人手中一盆清水全泼在了地上,她转身跑了出去。
过了不多时,沉重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一路到了雷生房间之前,两个高大的蛮民守卫走了进来,他们走到雷生身边,恶狠狠地抓起雷生的两条手臂。
雷生转头,他们看到了这个异族人脸上莫名和煦的笑容,他说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呢?”
两个蛮民男子猛地愣住了,拉着雷生向外走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相视一眼又手足无措,那迟疑犹豫的动作出卖了他们心中的想法。
好像这个人说得对,把他押到哪里去呢?
这是个问题。
女子走之前并没有交代过这些事,这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雷生自顾自地抽出手臂,慢悠悠地上了床,拉起兽皮盖在自己身上,对着两个蛮民说道:“这样可以了吧。”
其中一个蛮民挠挠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三个蛮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景颇为滑稽。
另一个蛮民脸上由羞转怒,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对着雷生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若再敢轻举妄动,就把你丢出去喂狼。”
说完,两个蛮民守卫就离开了。
那个仆人看着雷生的样子,愣了半天,才拾起地上的铁盆,惊慌失措地离开了。
※※※
这一晚女子又来了,带着一腔怒气走进了雷生房间。
他一推门,雷生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此刻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害怕。
他拉过椅座,朝女子示意让她坐下,而自己则走到窗边,将窗户拉了下来。
女子看着他这反客为主的动作,神色复杂,怒气渐消。
雷生也坐到床边,正对着她,他第二次开口说话。
“看那些下人待你的样子,你恐怕不是普通人吧。”
雷生泰然自若的样子让女子又一次正视了这个异族男子一眼,她心中不禁问自己,那般的痛苦折磨都受过来了,他还会怕什么呢?
“这里是黑火部落。”她说道:“我是族长之女,火凤。”
“嗯,黑火部落,倒是没有听过,不过看你们能占据这一片好地方,实力应该还不错吧。”
雷生始终直视着火凤的目光,不卑不亢,此刻全然没有一点阶下囚的样子,看上去竟与火凤完全对等。
火凤冷笑一声,道:“在你们这些异族人眼里,我等南荒蛮民,哪里值得你们注意呢。”
“你说得在理。”
“哼!”火凤倒没有发怒,只是心中略有不快,依然问道:“那你又是来自何处,为何流落至此?”
火凤又一次这样问。
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居高临下的质问。
雷生道:“战争神殿,月牙族人。”
没想到这一次雷生如此痛快便交代了来历,反而之前在殴打折磨的时候死也不愿开口,火凤心道,这些异族人果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你不用问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大可以想到,我们将此处视作南荒蛮夷,谁会无缘无故跑到这种地方来,若说真的有什么目的,那也不应是我一人,也不会被你们如此轻易便抓到。”
雷生知道火凤想问什么,直接开口让她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话让火凤眼中闪过一抹异光。
“不是你一人,那你说,你和潜入褐石部落的异族人是什么关系?”
雷生皱了皱眉,盯着火凤面容看了许久,才开口道:“难道还有人流落至此?”
他想到了元庆,接着又问了一句:“他是什么模样?”
火凤听出了雷生语中那种试探的味道,心道此人果真知道些什么,便接着道:“模样未曾看清,不过成天穿着一身白袍,不以真面目示人,也很少露面,一副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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