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出声。
潘尚书见状,不由又皱了皱眉。
二人坐在堂前相对沉默着,潘尚书老jian巨滑,养气功夫却也不俗,见刘侍郎低垂着头毫无反应,知他是在考虑,也没打扰他,半闭着眼睛,开始养神。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刘侍郎忽然咬了咬牙,眼中掠过几分决然,起身朝潘尚书作了一个长长的揖,道:“老大人见谅,门下心中有滔天之恨,犬子毁在ji院豢养的那些打手手里,门下便要为犬子讨个公道,为我刘家一门报此断后之仇!老大人,门下得罪了!”
潘尚书睁开眼,眼中闪过几分失望和不敢置信之se,随即又很快恢复平静,淡然笑道:“呵呵,悦林,你地心情老夫能理解,可是如今那个方铮,将京城的风月之所搞得混乱不堪,却连一个人都没抓到,他根本是在胡闹啊!此子出身商贾,满身铜臭,品行不端,悦林若将报仇之望托付在他身上,怕是所托非人呐。还有,你知不知道当今太子殿下也在这些风月之所投了不少银子?如今太子殿下对你,怕是也深感不满,悦林,老夫希望你不要走错道啊。”
刘侍郎恨声道:“老大人,门下便是舍了这身富贵荣华不要又何妨?此仇不报,我刘悦林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地列祖列宗?请恕门下放肆,方铮此人纵有千般不是,但这件事,门下以为他做得好!忠孝难以两全,无后已是天大的不孝了,门下若连给犬子报仇地勇气都没有,如何有脸面对犬子?”
潘尚书脸se终于有些变了,眼神yin沉下来,沉声问道:“悦林,你真决定了?你可要思量仔细啊,莫为一件小事得罪了群臣,得罪了太子,得罪了天下。”
刘侍郎放声大笑,语带悲怆道:“那又如何?天下人负了我,我便负不得天下人了么?”
潘尚书闻言脸se半青半白,瘦若枯木的老手狠狠抓了抓身旁太师椅地扶手,随即缓缓松开,脸se也恢复如常,面上竟然有了微笑,道:“如此,老夫也没办法了,呵呵,悦林,好自为之。”
说完潘尚书端起了桌上的茶碗,轻轻啜了一口——
以下字数不算钱——
弱弱的问一句:四千字算不算二合一章节?应该算?那啥……再弱弱的求个月票……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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