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二章、入其彀中而不自知(2 / 3)  勒胡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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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杀得人头滚滚。故此石勒觉得让石虎领兵作战是没问题的,镇守地方就怕杀戮过多,难以建成稳固的根据地啊。所以还是派个人跟着他,主掌民事为好。

    最终石勒指定了徐光作为石虎的辅弼。徐季武这段时间颇不得志,原本他跟程遐可以并肩,在石勒的参谋队伍里,算仅次于张宾的第二梯队,可是自到河北之后,程遐的权势日重,徐光却被远远在了后面。石勒这次特意起用徐光,去辅佐他看重的石虎,也隐有使徐季武立功,可以升进以制衡程遐之意。

    会议结束之后,张宾闷闷不乐地返回居处,摒退从人,伏在案头,反复研究地图,竟连晚饭都忘了吃。天色才刚擦黑,突然有侍者在门外传报,说张从事来访∨宾闻报,赶紧推开桌案“快请!”

    这位“张从事”,本名张披,是冀州清河人,石勒到河北后始来投效,一开始被拨在程遐麾下听用,程遐待之甚厚。因为程子远也知道,自己最大的短板就是不熟军事,为此很难拉近与张宾之间的距离人张孟孙可是文武两道皆长啊,还会舞剑,一个可以打自己五个而张披本为乡间豪侠,及冠方始向学,这人起码是懂斗的,或者可补自身的不足。

    然而程遐得了裴该的暗中指点,在军略方面貌似能为大长其实只是照搬裴该对局势的分析罢了时间一长,终于引发了张宾的怀疑∨宾审视程遐麾下,觉得也只有新晋的张披,有可能、有本事帮莽招,因此费灸机拉屡披,终于使得张披背程而向己。如今张披夤夜来访,张宾知道必有要事,故此才赶紧正襟相请。

    张披进来之后,作了一揖,即分宾主落座,他也不寒暄,直接便切入了正题:“右侯前日使某探查之事,或有眉目了。”

    张宾“哦”了一声,不禁将双眼睁大,身体略略前倾,表现出非常感兴趣的姿态来。他让张披探查些什么呢?很明显,就是程遐背后,究竟站着什么人哪?那厮自到河北以来,对于天下大势和军争谋略便多有正确的建言,与过往不同,张宾不相信是程子远瞬间开窍了,觉得必有人暗藏在背后给他支招。原本怀疑这幕后之人乃是张披,但他与张披交结后,便知自己的猜测有误,乃使张披暗中探查此事。

    张披说了:“程长史麾下,多为庸碌之辈,或通经史、熟文墨,然于军谋兵争,驹书生之见耳。吾虽亦多次进言,然程长史之语如今日驳斥右侯则并非我之所教,而亦不见有何诡谲之人,被他引入私室”

    张宾手捻胡须,微微皱眉:“然而其言究竟何所出呢?”若非有人秘密支招,难道程遐是得了什么秘笈宝典啦?焉有此理!

    张披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虽无人入其私室,然承密书自外而来,唯程长史一人拆看。偶被撞见,彼乃谎称家书然其家眷都在襄国,哪有许多书信外来?且若是家书,又何必避人?”

    张宾闻言,不禁略略一惊:“书自何方来?”

    张披说经过我多方探查,已知这些密书都是从南方传递过来的,不过“自去岁秋后,书信便稀。”随即注目张宾,那意思:您想到了吗?这个时间点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宾略一沉吟,脸上便即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来:“去岁秋后,裴该离徐,西扔南”难道是裴该一直在给程遐写信,甚至于支招?怎么可能G俩原本不是并不和睦吗?程遐还曾多次设圈套想要陷害裴该啊!

    张披拱手问道:“我常闻右侯及诸将提及裴文约,然程长史却终岁不道此人一语但不知其究竟何如人也?”

    张宾沉吟了一会儿,微微曳,叹息道:“吾亦不知其何如人也”

    随即解释:“初以为高门儒子,不通实务,明公欲收千金马骨之效,始招揽之。然与之恳谈,却于天下大势,颇多见地”说到这里,也略略压低一些声音,告诉张披:“其实首建于邯郸、襄国间立基者,非我也,而是裴文约。止其新附,似不肯明言,故未报之于明公知道”

    张披吃了一惊:“如此说来,是智谋之士也!”

    张宾苦笑着说,裴该当然是智谋之士,否则也不会巧设圈套,逃归江南,就连我都被他给瞒过了“然彼南渡不久,便又请命北镇徐方,与祖士稚共积聚数年,乃可率部北伐,如今披亢捣虚,竟陷河南明公昔日便有十万熊罴之师,纵横大河以南,今辗转而至河北,苦战数年,始灭王浚;而裴、祖白手起事,今论其势,却已可与明公相拮抗矣d其思之,岂不可怕么?”

    张披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寒战。

    张宾又道:“每每自思,若易地而处,我与祖逖止率卿过江,人粮两缺,乃可于五年之间,几乎尽得司○、徐三州乎?且人多以为裴文约为祖士稚之辅,而我看其人之志,既不甘屈于明公之下,又岂能奉一老革为主?诚恐裴文约乃欲自谋天下,祖士稚不过他的棋子而已!”

    张披悚然道:“如此说来,是世之枭雄也!”

    张宾又再叹了口气:“尚未可知此人城府甚深,我亦为其所欺,还思在明公麾下时,彼图谋遁去,其计环环相扣,难以察知端倪是我不如裴文约远矣d人必为日后之大患,故我今日才请明公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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