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附耳将消息告诉他后,6道神色如常的将仆从挥退,但到他下子时,却举棋不定。
“怎么?”老儒问。
“朔北王要动吴郡乡侯了。”6道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将棋子落定。
“唔~”老儒将棋子缓缓落定,道:“盐铁之利,国之重器,前朝商弘羊《盐铁令》早有论断。现王上心有大志,兴起兵戈,征伐不断,用钱地方多的是,朔北王赈济灾民,甚至要向世家赊欠,如此那齐奴活到现在已经是苏家仁慈了。”
“不错。”6道轻笑:“吴郡乡侯自以为聪明,以为卸甲归田,让苏家对其有所亏欠,可保家中富贵,却不知,无情最是帝王家!”
“既然明白,你心乱作甚?”老儒将棋子一敲,6道黑子已经大势已去。
“前朝商弘羊《盐铁令》被世家、商贾反对,亦是天下反秦,秦王兵退函谷关原由之一。吴郡乡侯经营太湖多年,朔北王一招不慎,南朝将大乱!”6道苦笑:“我岂能不心乱?”
“此外,今朝朔北王对付吴郡乡侯,改日便会如法炮制对付其他世家豪族,江左门阀岂会善罢甘休?”
6道一脸愁思,道:“难啊!”
“正如吾所言,王与士族共天下,迟早会被打破,大司徒需早做准备才是。”
正在赶往狮子楼的苏幕遮若知他们如此猜测,不知会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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