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找我借。”
宁玖闻言有些无奈,笑道:“我一不缺钱使,二不缺吃穿用度。”
“那你为何要办这法会?”薛珩蹙眉,最重要的是,她竟得到了宣德帝的应允。
若说宁玖是胡闹,宣德帝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可能陪着她胡闹。
她这次既然敢借以宣德帝祈福行善为由办这什么法会,必然要先宣德帝的首肯才是。
只是,宣德帝那边他探不到丝毫有用的消息,所以只好将目光转到了宁玖的身上来。
宁玖有些难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他。
她总不可能说半个多月之后,南秦会遭雪灾吧?宁玖觉得以他的性子,应当是不会相信她这般言论的。可转念一想,他是逍遥子的徒弟,这事儿或许也只有用梦境警示才与他说得清楚。
思及此,宁玖只好半真半假道:“你可曾听过梦境示警?”
薛珩眸光微动,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
“我这几日总是梦境一样的场景,梦中警示,永安城,不……南秦许多地方今年都会遭雪灾。”
薛珩脑子转得飞快,“所以,你便和圣上达成一致,借由法会为由先行募集钱粮财物,早作准备?”
宁玖点头。
薛珩目光仍带疑色,“你真是以此理由说动圣上的?”
宁玖继续点头。
薛珩面色浮现出几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兄长竟会信这个?
他的目光落在宁玖身上,想起她在春蒐的时候装神弄鬼,以及后面多次借着他师傅逍遥子的名义在他跟前招摇撞骗的模样,唇边不由溢出一丝轻笑。
若是她拿那副面目出来,说不定还真是有说动他兄长的可能。
只不过……梦境……
薛珩眸光微暗,想到宁玖诸多的反常举动,以及自己在往生境内看到的那些场景,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听似荒唐,细想起来却又有些踪迹可循的想法。
宁玖见薛珩先是轻笑,而后又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不解道:“你为何这般反应?”
薛珩的眸光沉沉,忽而落在宁玖的脸上,“你……除了梦见过这个之外,可有梦见别的场景?”
此时此刻,他的神色十分专注,屋内的烛火清清楚楚地倒影在他如镜般的眸中,只是与镜子不同的是,他的眸是十分纯粹的黑色,深不见底,仿佛望进便会将人的魂魄吸进去。
宁玖被他这般神色震住,下意识地有些慌乱。
她莫非……在她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了罢?
不可能。
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若非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自己都不会相信,旁人又怎可能看透呢?
思及此,宁玖恢复镇定,摇头道:“旁的便没有了,我只梦见了这个。”
他似乎不信,追问道:“真的?”
宁玖点头,语带试探地道:“怎么?你突然问起这个作甚?”
薛珩的目光终于从她身上收回,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笑着摆手道:“没甚,就是随便问问。”
若是她也梦到过他在往生境内见过的场景,若是她梦中的场景与他见过的能够对上……那他们二人之间的缘分,或许真是天定。
宁玖见状收回心中的莫名感,“总之这次法会便是因此,不过你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
见宁玖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薛珩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在她面前摊手,叹气道:“既然你已有安排,那我便不多言。不过,若你遇上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差人向我求助。”
他虽还是惯常的那种不羁模样,唇畔带笑,眸光却十分柔和。
宁玖陡然撞入他的眼中,心忽然快了几分,逃也似的移开视线,含糊道:“又多管闲事。”
薛珩闻言哈哈一笑,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凑近她,在她的右耳耳畔吹了口气,“阿玖的事便是我的事,怎能叫闲事?”
宁玖如遭雷击,浑身一僵,耳畔短时浮出一阵细密的颗粒,她仿佛被针刺了一般,连忙后退几步,右手狠狠地捂住右耳,又惊又怒。
她本想斥责他,却发现眨眼间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屋内。
若非是空中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地气息,和她此时烫得能将她手灼伤的脸蛋,她都要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幻境。
薛珩走后,宁玖久久无法不能平复自己的内心。
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宁玖捂着自己的耳,发现心跳久久不息,反而越来越乱,她忽然往后仰躺,倒在床榻之上。
可这一倒,与他相处的幕幕场景竟如走马灯一般席卷而来,如潮水一般,铺天盖地。
宁玖紧紧咬唇,近乎懊恼,泄愤地捶在床榻上,“混蛋,无赖……真是个得寸进尺的登徒子!”
躲在房梁上看她的薛珩,将他离去后她的种种模样收入眼底,心中软到一塌糊涂。
若不死缠烂打,他实在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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