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七十八、各人的烦恼(上)(2 / 3)  城管无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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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那支袖珍舰队,只够勉强维护住他们自己跨越博斯普鲁斯海峡的补给线,没有余力跑到一百多公里之外来封锁布尔萨城的港口——但问题是,可怕的瘟疫不仅杀伤了大量人口和牲口,也摧毁了一切社会秩序,还严重动摇了土耳其军民的士气:没有人愿意继续待在这个鬼地方等死。

    眼下。布尔萨城面临的问题并不是打不过、守不住,而是土耳其人根本不愿意继续在这里驻守下去。

    而在城内的诸多权贵之中。也没有一个具备足够威望、能够服众的人,可以领导大家组织防御战。

    最后,还是那位看起来最有威望的伊玛目又一次开了口,给布尔萨城目前的局势作出了一个结论。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们已经无力自救了,除了向真主安拉祈祷之外,就只好寄希望于东方的图拉罕帕夏,盼着他能够从安卡拉前线率军归来。击退希腊人的进犯,并且让城市恢复秩序。如果他能够做到这些事情,就是拥戴他当苏丹也是合情合理的。否则的话,我们也只能抛弃这座被诅咒的港口城市,回到安纳托利亚内陆的草原故乡去……愿真主保佑!不要让我们被埋葬这个活生生的地狱里!”

    然而,当布尔萨城内的穆斯林惶惶不可终日之时,城外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同样也有着自己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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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灿灿的阳光穿透了云层。无数道散落的光束,舔舐着在血与火之中呻吟的大地。

    布尔萨郊外的村镇内,残酷的屠杀正在不断上演,没有仁慈,没有怜悯,只有残酷、血腥和暴虐。

    青壮年被砍死在道路边。妇女被吊死在树林里,婴儿被摔死在石阶上,土耳其人聚集的村镇陷入了浓烟和火海,而犹太人和吉普赛人也遭了池鱼之殃。

    在狂热基督徒的逼迫下,每一个人都要向《古兰经》吐唾沫。否则就会被视为异教徒而斩杀。

    就跟之前在阿德里安堡的情况一样,布尔萨城下的攻防战尚未爆发。基督徒和穆斯林就已经在郊野外展开了残酷的厮杀——在中世纪的西欧,或许会出现骑士们彼此挥洒鲜血和汗水,平民和农奴坐在一边看热闹的事情,反正不管土地归了哪个领主老爷,都是同样的服劳役、交租子,还有天主教会的十一税。

    但是,在基督徒和穆斯林两大阵营犬牙交错的小亚细亚,战争的方式却没有如此“文明”——这个时代的土耳其人,从本质上讲还是一群嗜血的武夫,乐衷于厮杀和劫掠,对文明的破坏远大于建设。在战场上总是喜欢学习蒙古人的先进经验,通过三光政策制造出大片的无人区,上到老人下到婴儿统统砍死。

    在四百多年坚持不懈的大屠杀之后,整个小亚细亚的民族成分等于是被清洗了一遍。希腊人渡海殖民了二十个世纪的爱琴海沿岸土地上,交通道路网络陷入了瘫痪,希腊人和罗马人苦心建设的水利系统变得残破不堪,富饶的庄园变成了空旷的牧场,满目尽是说着异族语言的人群……上述种种在希腊人心中积攒了整整四百年的刻骨仇恨,一旦被煽动引爆,立刻就让这片土地陷入了宗教战争的血海之中。

    土耳其人要保住性命,希腊人要夺回家园,双方都没有半点妥协的余地,只有厮杀到一方完蛋为止。

    “……以上帝与罗马的名义,从现在开始,立即捣毁所有的清真寺,杀死所有的穆斯林!”

    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在诏书中如此杀气腾腾地命令道,“……帝国的疆域内不需要异教徒!”

    如果说,早期统治半个地中海世界的东罗马帝国,由于还有着泱泱大国的体面,在信仰方面尚有一定的宽容,那么此时被压迫到濒临绝境的东罗马帝国,可就再也没有搞什么“多元文化”的资本了。

    ——昔日的大帝国已经萎缩成了小城邦,又身处于四战之地、众矢之的,除了极力提高内部凝聚力之外,根本没有其它能够存续国运的办法。任何一点内部的“不稳定因素”,都有可能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而移居到帝国疆土上的穆斯林,显然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伊斯兰教的历史,其实就是一部血腥的征伐史,从诞生之日起,就靠洗劫,杀戮,强迫别人信教来进行扩张。在穆罕默德于七世纪向麦加发动战争以前。基督教作为整个罗马帝国的信仰,在势力和财富上都占主导地位。它的影响范围囊括了整个地中海世界。包括它最初诞生的中东地区。

    中东并不是天然就属于穆斯林,相反,穆斯林们是通过刀与剑,血和火,才抢到这片土地的。

    伊斯兰教的教义起源于古老的部落思维,又极度排外,对于新事物、新思想都存在着很深的敌意,是一种较为封闭的宗教。就是其内部。也有很深的教义、宗主冲突,历时千百年依旧无法化解。

    更可怕的是,暴力在穆斯林的文化中占据很重要的地位,无论在哪一个国度,哪一个时代,穆斯林始终将他们的信仰凌驾于法律之上,极端不尊重别人的利益和生命。只重视自己的信仰——你胆敢侮辱我的真主,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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