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8章 手舞足蹈(2 / 3)  人人都爱马文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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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五千钱吗?你连鸡子都舍不得买?”

    “不够啊。”

    姚华也不矫情,直说自己穷。

    他一边和马文才搭话,一边将鸟蛋小心翼翼地塞入衣襟之中,鼓得胸前隆起一片,方才如同大猫一般轻巧的下了树。

    姚华臂长腰细,动作又十分灵活,手臂和双脚不过轻点着树干和树枝,没见什么大动作,就已经到了马文才的面前。

    “你之前和我说是你是属牛的,现在看看,倒有点不像……”马文才见他胸前隆起,只觉得一阵怪异,莫名后退了一步。

    “……你应该是属猴的吧?”

    姚华的眼神还停留在马文才漂亮的耳朵上,啧了啧舌:“我是不是属猴的不知道,你一定是属兔的!”

    不然耳朵怎么这么古怪,红的都能看见里面细细的血脉!

    马文才一呆,恼羞成怒地咆哮: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完了完了,终于要杀人灭口了?!

    姚华被他的咆哮惊得身子往后一仰,赶紧安抚:“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说说,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是真怕这少年等下羞愤欲绝到一头撞死在树上,三两步就跑的没影,隐隐约约只听到他自言自语的声音飘了过来。

    “哎,五千钱,两个人,还要捱到宛陵,就算能蹭船蹭车也不够啊,到哪儿去找钱去……”

    马文才见他走远,心头的尴尬和懊悔才刚刚平复一点,却听到了姚华那隐隐约约的自言自语。

    刹那间,他之前“得与王子同舟”的亢奋,立刻一泻千里。

    到哪儿去找钱去?

    去找钱去?

    找钱?

    ***

    马文才满脸忧愁的回到甲舍时,梁山伯正扶着自己的腰,小心的在院子的空地上绕着圈子。

    “梁山伯,你这是什么样子!”

    一向注意仪表的马文才大吃一惊,斥责道:“活似个怀胎十月的妇人!”

    “噗嗤!”

    一声憋笑声乍然传来。

    马文才定睛一看,才发现祝英台正坐在梁山伯院中的廊厅下往外张望。

    “你怎么在这里?”

    马文才立刻去找傅歧院中的狗,发现傅歧不在,黑狗也不再,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看来你就勤奋了几日而已,乙科的课都上完了?”

    “哎呀,上午骑射课,马都被拉出马厩外栓一起了,姚先生也要走了,还上什么骑射课嘛!”

    祝英台站起身来,有些无奈:“还有马文才,你的口气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跟我阿爷似的,我阿爷都没你这么管事啊,你是不是还要检查我的功课?”

    “你……”

    马文才被祝英台堵得一噎,只觉得今日除了见到陈庆之以外什么事都不顺,再回想到自己唱着越人歌被人看了个当场……

    嗝!

    马文才身子一抖。

    “我怎么了?好了好了,知道你是关心我。”祝英台穿着木屐踢踢踏踏出来,替笑着走圈的马文才解释:“刚刚馆医来过啦,说梁山伯年轻恢复的很快,现在要适当动动别让骨头长歪了,所以他才在外面绕圈。”

    马文才看了梁山伯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梁山伯从头到尾都含着笑不发一言,只看着马文才和祝英台斗嘴,似乎这样心情就很愉快。

    看到永远都一副宽厚稳重样子的梁山伯,马文才心中其实也有些复杂。

    初拜入会稽山门时,他摸清了贺革的脾气,也不知推演了多久,方才“一鸣惊人”,让贺革记住了他这个人。

    而近日他见到那位“子云先生”,正因为知道这子云先生有可能是陈庆之,心中对此次的“考验”,却比见贺革那次还要重视。

    可见贺革尚且有几个月的准备,见陈庆之却是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他的性格,不知道他的脾气,不知道他的喜好,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久在宫闱和朝廷的陈庆之明显不似先生那般心思单纯,要得到他的赞赏和信任,想在他面前“一鸣惊人”,也不知比入馆那次的准备要难多少。

    偏偏他并不是真的如入山那样的性格,什么“求贤求学也求名”这种直率的句子,不过是无数次演练后得出的结果。

    在刚刚那种被猜忌、甚至被子云先生认为有“囤积居奇”这种道德污点的先入为主之下,要扭转子云先生对自己的看法就更加难上加难。

    他会成功,一是因为子云先生确实是位不愿乘人之危的君子,最重要的原因,确实他学了梁山伯。

    他学了梁山伯打动自己放了刘有助的例子,他自曝其短、诉诸于苦,将自己的不甘和挣扎完全摊在所有人的面前,那种虽然如今安逸却时刻居安思危,从不放松一丝一毫的努力和生存智慧……

    不是他马文才的,而是梁山伯的。

    他不过是照葫芦画瓢,尝试着将自己代入梁山伯的心理,用同样的方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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