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6章 救命之恩(2 / 3)  人人都爱马文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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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我怎么觉得你坐噩梦以后好像比以前放得开多了……”祝英台虽然被熊训了一顿,心里却很开心。“以前你和我说话,总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是……”

    她挠了挠脸,“就像是对着那些士族,一边觉得我该是那个样子,一边又觉得我不是那个样子想要我变成你这样,哎哟我自己都说不明白。反正就是一面训斥我一面维护我,想让我端起来,搞得我压力也很大啊。”

    马文才被祝英台看似无意的话说的心中一凛。

    他没想到迷迷糊糊的祝英台其实还有这么敏锐细腻的一面。

    难道她之前就看出自己对着她的态度不自然,所以才装傻充愣自己做自己的,免得两人真为了这个吵起来难堪?

    这个祝英台有这么聪明吗?

    要是前世的那个祝英台,倒有些是能做出这种“心照不宣”的样子。

    “说着说着我都好奇了呢,你到底做了什么‘噩梦’能这样大彻大悟啊?”

    祝英台双手拜了拜。

    “哪位神明在上如此英明,我也去拜拜,好早点开开窍。”

    “那你自己拜自己吧。”

    马文才没好气地轻哼。

    “什么?”

    祝英台听不清,有点小情绪地自嘲道:

    “我说文才兄啊,你这样怎么聊天啊?聊天就是两个人都要说啊,我一个人说是在给你说床头故事吗?等下你要睡着了又做噩梦徐之敬还不得骂死我?”

    “不会做噩梦。”

    马文才突然说。

    “嗯?”

    “我说,我不会再做刚才那样的噩梦。”马文才刚刚还算温情的表情一点点淡了下去,“我想开了。”

    “想开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噩梦?”

    祝英台担心地说:“你一直不愿和别人说你的心事,又老是把人往坏的方向想,我一直担心你心理方面,呃,担心你会留下心病,别小看噩梦,老做噩梦也是会得癔症的。”

    马文才闻言嗤笑。

    他做了十几年的噩梦,又不是真有什么神明庇佑着,如果要疯,早就疯了。

    祝英台见他不信自己的话,瞪大着眼睛说:“就像我,以为刘有助偷字被你送去砍手那天,我就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实在睡不着,我才爬起来去写儒行的。我那时候觉得自己要不写,一定就会疯了。”

    “后来我被人偷东西,被人讨厌,也都做过噩梦。噩梦一般是现实中压力的反馈,你跟我说说,也许能解压?”

    马文才本来就不是个会倾诉自己苦痛的人,哪怕活几辈子也是这个性格,而且祝英台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倒反问起她:

    “哦,你这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性子,还会做噩梦?我以为你心宽到连梦魇都塞不进去,做什么梦了?”

    祝英台心思单纯,自然而然地就被马文才带歪了过去,反过来倒开始跟马文才吐起苦水。

    “别说了,那几天跟中邪似的!”祝英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刘有助被你带走那晚,我太伤心了,我以为他死定了你知道吗?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就跟大部分贵族一样,是个踩着别人血肉生存,却死活不肯睁眼看看这世道就是这样的人,我是又可怜又可悲,根本找不到出路,也不知道能怎么活……”

    虽然她现在是笑着说这段话的,但马文才还是被她话里的自弃惊得头皮发麻。

    什么叫踩着别人血肉生存?

    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难不成要让别人踩着吗?!

    “后来我就想,我这样的士族也是可怜蛋,有什么好同情别的庶人的,不过是自取其辱,所以发誓不要再这么软弱的哭了。我那时候心力憔悴地睡了过去,然后就开始做噩梦……”

    她回忆着。

    “我梦见不是你,也不是梁山伯目睹了这件事,而是巡逻的侍卫抓住了刘有助,无论我如何申明不介意他入室行窃,还是被侍卫提去了官府,之后刘有助手被砍了,命没保住,家里连坐,学馆之中所有的丙生都将我视为敌人。”

    她现在想起那个梦还觉得很可怕,抱着被子往马文才身边挨了挨。

    “我能感觉到梦里的那个就是我自己,因为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满腔热血去了丙科,随便施恩却被误解,最终兜兜转转一圈,无论我如何试图化解士庶之间的隔阂,却还是把自己一步步推到士庶天别的境地。”

    “那是我最害怕的一种局面,而且我有预感自己承受不住,所以那天晚上才哭着喊着让你不要让刘有助斩手。但梦里的我没遇见梁山伯,也没梦见心软的你,我遇见的只有士族铁律,于是梦里的我只能认命,放弃了继续在丙馆求学,凭借自己在五经中的才华回到了甲科。”

    祝英台叹气。

    “但梦里那个曾经在丙科厮混过的我哪里能得到士族的认同,我在丙科被人避如瘟疫,还有人恨我入骨,在甲科则同为士庶所不齿,几乎无立锥之地,只有梁山伯肯……”

    “只有梁山伯肯同情你,帮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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