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尊尊的身影，开始浮现在黑暗之中，但马上，就是一尊尊息去，包括有敌氏的。

    嗡——怪异的嗡鸣之声，起于身外空间里。

    “骏眉，你要怎么办，你要怎么办？”

    这一场告别，就是他道心破碎后的领悟，也是他新的起点的开始。

    ……“有敌兄，我知道你不是在喊我一起去解脱，我知道——你要把你最后的意志，最后的力量，最后的期望，一起灌注给我！”

    方骏眉心中再道。

    方骏眉心中有声音起。

    老家伙也是躺在床上，但连眼睛都闭着，没有一点动静，比起负剑老人，更是暮气沉沉。

    最后五个字落下，一尊尊身影，仿佛告别方骏眉一般，个个欣慰一笑，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负剑老人躺在床上，干枯无光的眼神，看着方骏眉的方向，没有希望的光，只有绝望怅然。

    忽而又是凤尧。

    还有更多人！……所有人，仿佛都把自己最惨淡的那一面，呈现在此刻，配合着那绝望风暴，攻向方骏眉的眼神。

    “但是——从现在开始的关，要我自己去过了，我不能再依赖任何人给我力量，你就——走吧！”

    方骏眉扭曲的嘴角，却是一点一点咧了开来，知道这是虽然真的，但绝不是他们真正想要传达给自己的东西。

    ……没片刻之后，人影索性直接变了。

    黑暗之中，方骏眉空洞的眼眶中，又是血泪滚滚而下。

    低呜之声，亦从方骏眉的口中传来，悲痛到无法自己。

    直到这一刻，对有敌氏的惋惜和感谢，仿佛才一起爆发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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