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了，你听不明白么？”沈霓裳瞥他一眼，“这样笨，我真该考虑考虑了。”

    “别别别，”穆清笑嘻嘻地坐到这边靠着沈霓裳，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喜悦：“我会好好学的，若是我做的不好，霓裳尽管，我不会生气的。”

    他一脸讨好望着沈霓裳的神情，像极了讨喜的某种动物。

    沈霓裳简直没眼看，心想，若是穆清真如她所想的，也是……这人怎么长这么大的！

    就算他不是，也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少爷，听那穆东恒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怎就生了这样一个性子的儿子……

    她这头心里无奈想着，那头穆清还在问“还用不用银子”“要就只管同他”云云。

    沈霓裳无语看容苏一眼，最后丢下一句：“再话，之前的都不算数了。”

    穆清才住口，仍旧是一脸喜不自禁。

    容苏抿嘴含笑。

    回到脉然斋，她又同穆清就米家的事情，大致商讨了下，制定好计划，几人才分头离去。

    这夜回到沈府，虽是奔波了一日，沈霓裳还是督促玉春练习完体式。

    当然，她自己也未曾放松，按着自己的计划，练习身体的柔韧和强健度。

    练习完毕，沐浴换衣后，玉春忽然对她：“奴婢觉着姐比以前好了。”

    沈霓裳一边穿衣，不以为意：“怎么好了？”

    “奴婢了，姐可不许生气。”玉春见她心情好，大着胆子提要求。

    “不生气。。”沈霓裳钻进被窝，玉春早早用了熏笼，被中十分温暖。

    玉春替她把被子掖好，丝顺在内侧，偷瞄了着声道：“姐比以前让人觉着亲近多了。奴婢也不是觉着姐以前不好，只是以前有时候奴婢还是会觉着姐仿佛挺远的，但如今……反正，奴婢觉着挺好。”

    “就因为我救了那女嬉人，那乌歌？”沈霓裳侧目看着她。

    玉春没有否认，低头低声：“若是以前，姐……定会怕麻烦的。”

    沈霓裳收回视线，沉默了片刻：“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边奴于王都，于上士族，于朝廷，显然有许多不可言之处。从理智上来，我是不该出这个头的。我只不过是个良籍，有些麻烦沾惹不起。”

    “那姐为何会改主意了？”玉春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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