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霓裳不能接受这样的选择和局面。

    她不明白，穆清怎么能接受！

    “……我懂。”穆清缓缓抬眸，“我也许还要叫他一声爹，也许还要在娘面前做戏。霓裳……我都懂。”

    “这就是你的要给你娘一个交待？”沈霓裳垂下眼，再度抬起，语声一丝嘲讽，“你若觉得这样对你娘是最好的选择，我确实无话可。”

    “霓裳！”

    司夫人再度开口，语声些许严厉。

    “夫人也是这样想的吧，不是么？”沈霓裳转首看向司夫人，淡淡一笑，“我竟不知夫人同长生居然能想到一块儿。”

    “霓裳——”

    这次出声的却是穆清。

    “那你觉得该如何？”司夫人没有让长生下去，只看着沈霓裳，“告诉长公主实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她中毒多年，即便醒来也身子亏损得厉害，你确定她能承受住？即便她能承受住，可你早前不也过，皇帝要保穆东恒，若是这样，长公主又能如何？万一长公主什么都做不到，我们除了惹恼穆东恒，什么都得不到！”

    “我们可以离开。”沈霓裳沉默了下，抬眼回望司夫人，转头又看向穆清，“在岐山族你过的，你没忘吧？”

    穆清唇动了动，没办法接话。

    “离开？”司夫人勾勾唇，“去哪儿？十万大山？还是岐山族地？”

    沈霓裳不话。

    心情不出的烦乱。

    “霓裳，”司夫人叹口气，“长公主不是我，我无牵无挂，只要高兴，怎么都好。我可以和你爹和离，也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你能确定，长公主也能如此？扈嬷嬷的事出了已经快两个月了，太后那边连封书信都没有，这明什么，你不会不懂吧？若是太后知晓半分，是好是歹，怎么也该有点消息。眼下什么都没有，明太后那头，陛下是将事情瞒得死死的。论那些下大事，我是不如你清楚明白。可这些，我还是看得明白的。你若搅乱了陛下的打算，于你，于长生，于咱们，谁都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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