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季寥笑着给陆云斟了一杯美酒。

    陆云笑了笑，点头道：“听季兄自失明，不知你会不会怀念从前见到光明的日子。”

    换做旁人是不敢问也不忍心问季寥这个问题的，但陆云敢，也忍心。他将是个死人，自然要比旁人痛快一些。

    何况他见到季寥这个人开始，便清楚救不救他，全在于季寥，而非他。

    季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回答陆云的话，反而问道：“侯爷觉得我现在活得开心么。”

    陆云迟疑一会，摇头道：“看不出。”

    季寥微笑道：“侯爷是不是觉得我像是开心的样子，但又不应该开心，毕竟一个瞎子要是还能活得快乐，那么世上其他正常人，岂不是更该没有忧愁。”

    陆云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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