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道，她想到两人初见时恰是花前月下，自己正欲摘花，却被这子阻止。

    那时的她，怕是想不到自己会跟季寥有现在这般奇特的牵连。

    可他们初见那几日，倒也快活。

    江潮饮酒，只图一醉。

    那本也是极美好的回忆。

    “季寥子，你这句话，有多少真心？”

    季寥回道：“未有一字虚言。”

    “好。”慕青似下了某种决定。

    ……

    季寥传授完聂娘子入梦之法后，没有打坐练气。

    夜阑人静，月光照下来，如同积水空明。

    季寥正在庭院中。

    他无思无念，对着明月，打起一套拳法。拳势负阴抱阳，冲气为和。那水波般的月光，也被季寥带起波澜。

    季寥心头宁静，对于外界的变化不闻不问。

    在这静夜里，他什么都不想，只是循着本能打拳。

    反而踏入玄境，举手抬足，都在诠释地至理。

    这便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以往季寥修行若有所悟，必然地气机会有剧烈变化，但此次却颇是平静。季寥甚至都不知道，一尊神祇般的虚影，在他身体里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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