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4章 法眼文益(2 / 3)  昶变天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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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带着笑离开,也算是种宽厚仁慈吧。佛语有云“厚德载物,有容乃大”,孟昶也算是仁至义尽。

    说佛,佛到。王昭远引着五个和尚走了进来。当先那位半百左右的老僧面含慈祥,目聚精光,光头之上似有智慧之环,一见便知得道颇深,让人崇敬。

    另四位少年僧人见着眼熟,孟昶马上想起了当年同来成都的净喜四人。

    “表兄表弟们,一切可好?”孟昶热情地打招呼。

    净喜来了句“阿弥陀佛”后道:“这里没有表兄表弟,只有净喜、净怒、净哀、净乐。公子可好?”

    孟昶“呵呵”笑道:“好。”

    那半百僧人突然问净喜:“你们不是这位施主的表兄弟吗?”

    “不是。我们只是普通的求法之人。”净喜回答。

    “既不是。施主问的便不是你们,为何要应呢?”他又问。

    孟昶来了兴趣,抢着道:“他们曾是我的表兄弟,只是现在不是。”

    那僧人面带祥和地转向孟昶道:“既曾是,那便是。何来现在不是呢?”

    孟昶无言以对。

    王昭远急忙解围介绍道:“公子,这位便是法眼文益大师。云游至蜀地,开坛讲法,闻着无数。”

    孟昶对佛学不感兴趣,自是不知法眼文益的大名。一花五叶,“一花”是指禅宗的来源——由达摩传来中国的“如来禅”;“五叶”是指禅宗之流派——六祖慧能门下的五个宗派:伪仰宗,临济宗,曹洞宗,法眼宗,云门宗。这文益正是法眼宗的创始人,在佛教盛行的五代十国时期那是赫赫有名。

    “原来是文益大师,久仰久仰。”孟昶又打起了客套。

    文益微微一笑,“施主打了诳语,你本不知我名,何来久?你今虽知我名,却不知我能,何来仰?”

    孟昶心中颇为恼火,可人家说的是事实,只能强忍。

    文益法眼一望便知孟昶心中所想,“施主心中有火,为何不放下?”

    “心中之火如何放下呢?”孟昶反问。

    文益无奈道:“可惜无茶。”

    要茶作甚?难道要用茶来浇灭那火?孟昶立刻喊道:“杏儿,上茶。”然后又对文益道:“大师请坐。”

    见文益坐下,孟昶有了主意,要和这位大师好好搞上一番。“敢问大师到底是何人?”

    文益道:“行脚之人。”

    “既为行脚,为何落座?”孟昶得意地问。

    “老衲坐了吗?”文益问净喜他们。

    净怒抢答道:“未坐。坐的是师傅的屁股。”

    文益转而问孟昶:“他们说老衲未坐,施主觉得呢?”

    孟昶道:“他们打了诳语。”

    “施主说的是,老衲确实已坐。只是想问施主,为何行脚之人不能坐?”文益盯着孟昶问。

    孟昶又一次无言以对。杏儿端着茶壶上来,文益拿了过去,又拿起个茶杯让孟昶握住,开始往杯中倒茶。

    茶已满,可文益并没停止,烫烫的水从杯中溢出,流在孟昶的手上,孟昶急忙放下杯子。

    文益放下茶壶,问:“施主为何放下?”

    “痛。”孟昶真实的回答。

    文益点头笑道:“你看,痛了不就自然放下了吗?”

    果然是高僧啊!孟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尊敬,“大师有缘来此,还望多给些教诲。”

    “呵呵。”法眼文益笑道,“老衲也是人非神,只是看得透罢了。一切见成,明日净喜他们要随我去江南,是来辞行的。听闻孟公子大名,有心结识,便搭了他们的顺风。”

    看人家的高僧,实事求是,不云山雾罩,不胡乱吹嘘,看得是真透,不愧为“法眼”。孟昶赶紧吩咐王昭远:“昭远,你速去喊我母亲过来。”

    这文益能开宗立派,不仅努力研读佛学,也浸淫于儒学,涉猎各类学说。他并不拘泥于佛学的死理论,而是能结合现实给以新的发展,才有了如此成就。

    见孟昶有心,文益也不隐藏,两人探讨起来。

    “若前进一步是死,后退一步是亡,施主如何选择呢?”

    “那我朝旁边走。”

    “施主好主意。路的旁边自然还有路。”

    “敢问一把刀架在大师脖子上,你是任其宰割,还是反抗呢?”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衲愿用卑贱之躯换他良知一点。”

    “都如大师所说,那岂不是善者逆来顺受,恶者肆意妄为,没了善恶之分?”

    “嗯,施主说得也不无道理。那该如何是好呢?”

    “我觉得应该反抗除恶才能扬善。”

    “有其因必有其果,施主的方法正应了因果报应,虽不为对,也难说错。”

    李氏与王昭远等人走进,不愿打断他们,与净喜四人在旁听得入了迷。

    临别时,法眼文益道:“施主年纪虽轻,却慧根颇深,老衲也受益不浅。送十六字‘智者不锐,慧者不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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