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片空白,回想刚才做的那个事,星远自嘲似的笑了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一听说星遥对婧姝不敬就这么紧张,还当做一件正经事似的找木头过来询问,我可真会自己找罪受啊。
这天下午,庄子上驶来一辆马车,潘氏和文茜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两个人带的随从不多,跟潘氏的流苏没有来,只带了红拂一个人,母女两像怕被人看见似的,让马车夫把车子拉到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看来母女两个不想惊动别人。庄子上一排平房,潘氏和文茜来到其中一间朝西的房子门口,带两人过来的是一个脸黑黑的女人,她是老游的老婆,这时只见她对潘氏和文茜说:
“三太太,五姑娘,这间就是金娘住的屋子。”
文茜见门窗紧闭,问那女人说:
“她在家吗?”
那女人说:
“在,在,天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呢。三太太既然来了好好劝劝她,让她想开点,怎么说她也算是个能人,有一把养蚕的好手艺,一双手巧的什么似的,做出来的衣服,剪出来的鞋样子比谁都强。”
文茜点了点头,说:
“你放心,我和娘会劝她的,我们是奉大太太之命而来,大太太最惜才,知道她是个能人,特特的叫我和娘过来做个说客,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三太太,五姑娘,奴婢退下了。”
等那女人走了之后,文茜朝红拂使了一个眼色,红拂提高音量叫了起来:
“金娘,我们家三太太、五姑娘奉大太太之命前来看你,你还不快把门打开。”
屋里的金娘听见外面的响动,木然的朝门口看了一眼。
其实潘氏母女哪里是奉大太太之命而来,两个人只不过冒了大太太的名讳而已。
母女两见金娘无动于衷,潘氏立即不耐烦起来,对红拂说:
“去把老游的老婆找来,让她找几个力大的男人过来把门撞开。”
文茜见娘想撞门,忙阻止,压低声音对潘氏说:
“娘要撞门得弄出多大的动静,娘难道想让庄子上的人都知道吗?”
经文茜这么一提醒,潘氏方才打消了撞门的念头。
“金娘,快开门,我是束府三太太,我们是奉大太太之命而来,大太太念在你为束府做过贡献的份上决定留用你,今后无论你想留在庄子上养蚕,还是去府上当差,全都有你自由选择。我们家大太太向来一诺千金,你可不要错失掉这个机会。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金娘不是傻子,她心里明白的很,像她这样的女人不被撵出去已经万幸,怎么可能留用她,金娘冷笑着,觉得外面两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她怎么还不肯开门?”潘氏越来越不耐烦,又想让人撞门,但还是被文茜制止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门居然开了。金娘一脸憔悴站在门口。
潘氏从上到下打量了金娘一番,道:
“我们想到你屋里说话,站在外面怪冷的。”
金娘朝后退了一步,母女两就走了进来,红拂见屋中摆设简单,连一张像样的椅子都没有,只能在床沿上铺了一块手绢,让潘氏坐在那里。潘氏落座之后,文茜站在她身侧,红拂站在潘氏另一侧。金娘见红拂衣着打扮没有文茜鲜艳,就知道是这两个人的丫鬟,又见潘氏和文茜面容相似,只不过一个年长,一个年轻,想她们两个应该是母女。金娘始终低垂着头一眼不发,文茜仔细看金娘的脸,觉得除了憔悴之外,但是面白眉细,唇薄眼媚,端的是秀丽端庄,真不失为一个美人。
“听说你家里住在金陵?”
金娘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潘氏。
潘氏朝文茜看去,这次轮到文茜发问:
“你丈夫住在金陵?”
金娘又是轻轻点了点头。
文茜继续追问:
“你家里有孩子吗?”
金娘又点头。
她总是不说话,令潘氏和文茜觉得事情有点难办,她若一直不开口,就没法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此时只见潘氏朝文茜使了一个眼色,文茜从怀中取出一个手帕包,里面包着几个银元宝。
“我们第一次见面,这点算是我和娘的见面礼,请你收下。”说着,文茜把包着银元宝的手帕包塞到金娘怀里,金娘既没有推却也没有收下,任由文茜把手帕包塞在自己怀里。
“金娘,我知道你是委屈的,你是受了咱们家三爷的骗才到这里来的,听说前几天你丈夫来过,三爷漫步将来,叫人把你丈夫毒打了一顿,如此还不解气,居然想把你丈夫拉去见官,为此你到府上来求情,没想到三爷非但不知悔改,居然还把你撵到庄子来,对你不管不问。”
听到这里金娘大致明白了两人的来意,不过她还是像刚才那样一声不吭,沉默着站在边上。
母女两见金娘还是不肯开口,有点心急,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再扭扭妮妮,来了个单刀直入。
“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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