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细胳膊细腿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居然把我的儿打成这样。”
常大娘听见五姑娘叫有福我的儿,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道:
“请五姑娘替有福做主,如今也只有你这个当干娘的还能替他出头,孩子被打成这样,别说五姑娘你,就连我这个做母亲的看了都心疼。”
纹茜也是要在这对母子面前显摆自己,对常大娘说: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红拂,去把小少爷叫来。”
“是,姑娘。”红拂答应了一声去了。
常大娘何等乖觉,知道五姑娘把小少爷叫来准是想教训他,就说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纹茜却要在这对母子面前显示自己的能耐,她留两人下来。常大娘如坐针毡,今天打架的事不好的是她儿子,不过在跟纹茜说的时候,常大娘隐去了这一点,只说郁清挑唆小少爷把有福打了一顿。纹茜执意让娘两留下,弄得娘两忐忑不已。就在纹茜跟常大娘说话的时候,有福的眼睛被放在炕桌上的一对玉镯吸引住了,有福的爹是当铺里的朝奉,他经常到当铺去,知道像这样一对镯子至少也要千两银子,有福挪到炕桌旁,用身体做掩护,拿了那对玉镯袖在手中,装作无事一般站在地下听娘和纹茜说话。
请回来替婧姝看脚伤的大夫在治疗跌打方面的确很有一套,他说用了他的药不出一日就可消肿去淤,不出三日就可下地走路,果如其言,到了第三天婧姝真的能下地走路了,不过就能走,冰玉也不敢让她多走。去太太屋里晨昏定省的时候乘一顶肩舆,去铺子里的时候就坐马车,这日婧姝刚从铺子里回来,还没有坐定就见吴大娘来了。
冰玉走到廊下,对吴大娘说:
“四少奶奶才刚回来,饭都还没有吃呢,若不是紧急之事,等四少奶奶吃了饭再说。”
吴大娘讪然的笑了笑,说:
“这个事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四太太家里的一位姨娘没了。”
“哦。”冰玉想了想,对吴大娘说:
“既然是奔丧就应该趁早,你随我来。”
吴大娘跟在冰玉身后来到屋里,此时婧姝正准备吃饭,见吴大娘来了,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这个事,婧姝问吴大娘:
“按照老例该怎么做?”
吴大娘说:
“照老例的话给银子的也有,给东西的也有,还有给了银子又给东西的。”
婧姝笑了笑,说:
“你去把专管这个事的女人叫来,让她查一下账簿,到底怎么个做法?”
“不瞒四少奶奶,专管这个事的女人是我的婆婆,如今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大太太就让我暂时管这个事,我刚才已经查过账簿了,老太太在的时候她家里的一位姨娘没了,给了八十两纹银,没有给东西。”
婧姝点了点头,说:
“既然是老太太的姨娘没了给八十两也使得,这回子没的是四太太的姨娘,自然该降一级,就给六十两吧,上一辈的只给了银子不给东西,这一辈的也不敢逾越,因此东西仍旧免了,你让谷管家的儿子送六十两银子过去。”
吴大娘答应了一声走了。婧姝吃了饭,歪在铺着锦褥的藤椅上歇息。
“我差点忘了问你,前儿个给普济堂送腊八粥去的时候听说那边的人连过冬的被褥都没有,可有此事?”
冰玉轻轻叹息了一声,说:
“去年南边大旱又来了很多人,因此被褥就不够用了,我见有的人还穿着单衣呢,见了那些人的样子觉得怪可怜的,我把身上穿的一件褂子给了一个小姑娘。”
婧姝道:
“明儿个你再去一次普济堂,把我们家不要的被褥衣物都给他们送去,除了我们家的你再去两位姐姐那里搜罗一些,搜罗的越多越,明儿个装在马车上一起给那边的人送去。”
冰玉这几天晚上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浮现出普济堂那边的人没得吃没得穿的情景,如今得了四少奶奶的令,一刻都不想耽搁,跑去向主子们搜罗不要的衣物。
束府,梅园,正房。弱蕊正在屋里跟二少奶奶说着些什么,关露祺的脸色很不好看,只见她咬着牙说:
“姚婧姝,你总算让我抓住把柄了。弱蕊,给我换衣服,我要去讨个说法。”
弱蕊犹豫了一下,笑道:
“二少奶奶你才刚吃了药,等歇了晌午觉再去向四少奶奶讨个说法也不迟。”
关露祺一刻都等不及,她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说:
“我自个换衣服。”
弱蕊见二少奶奶动气,就不再劝说,服侍她换了衣服,让一个小丫头拿着手炉跟着,三个人来到婧姝屋里。
她们来的时候,婧姝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她听见廊下的小丫头叫二少奶奶,就知道关露祺来了,眼睛马上睁了开来,心想,她来干什么。就在婧姝疑惑的时候,门帘的已经被掀开了,首先映入婧姝眼帘的是铁青着脸的关露祺。
“二少奶奶,今儿个你怎么来了?”婧姝从躺椅上起身,给关露祺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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