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是火爆性子,她心里的怒气没有地方出,见纹茜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纹茜肚子上。只见纹茜踉跄了几步,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红拂乱了方寸,不知该数落七姑娘好,还是照顾纹茜好,慌得不知所措。
星邈见姐姐踢了纹茜,拉着姐姐就要往外跑,小柔任是不肯走,对纹茜破口大骂,骂声惊动了纹艾和关露祺,此时常大娘早就趁乱带着有福偷跑了出来。常大娘一只手捂着左半边脸,一只手拉着有福,边走边骂骂咧咧:
“人都说七姑娘有些疯魔,今日总算领教了,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打,打得我生疼。你七姑娘若斗得过五姑娘也算你的本事,五姑娘是谁,她连天皇老子都不怕的。”说到这里,又回首教训有福:
“都是你这个没脸的闹的,算计人都不会,明明知道那郁清跟小少爷要好偏要在背后使绊子,没想到正好被小少爷看见,两个人合计起来把你打了个结实,我老着面皮过来求你干娘替你出头,你居然像个死人似的站在边上连一个闷屁都不放,你这哪像受了委屈的人?就算你干娘想帮衬你,见了你这副张狂样儿也不好帮衬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说完,常大娘伸手重重的推了一下有福的脑袋,有福被推的差点摔倒,不过他却笑嘻嘻的,似乎根本不把母亲的训斥放在心上。原来有福拿了纹茜放在桌子上的一对玉镯,此时正袖在手中,他想着若把这对镯子卖了能得好些钱,如此他就可以在同窗面前显摆。有福正暗自高兴,又怎么会把母亲的训斥当回事。
却说有福袖了纹茜的玉镯回家,纹茜和小柔的战争拉开了序幕,小柔一脚踢在纹茜肚子上,纹茜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此情此景极坏了红拂,她边叫嚷着边扶纹茜起来:
“姑娘你怎么样?你到是说话呀,别只顾着哼唧,说句话也好让我知道到底要不要紧?”
纹茜强忍着疼,没好气的对红拂说:
“没眼色的东西,我都快厥过去了,居然还问我要不要紧?”
红拂尴尬的笑了笑,一叠连声的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纹艾见平时机灵鬼似的红拂到了关键时候居然是这副德性,小柔踢了姐姐一脚,不管踢得重还是踢得轻,有事没事,这个时候正好可以顺着竿子往上爬,彻底降服小柔。纹艾走上前去,扶着纹茜的胳膊,对红拂说:
“快去请大夫,一脚踢在肚子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成了内伤怎么办?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是,是六姑娘,我,我这就去请大夫。”经过纹艾的提醒红拂才总算回过神来,知道要去请大夫。
此时星邈看情形不对,悄悄拉了拉小柔的衣袖说:
“姐姐,咱们快走。”
小柔见纹茜似乎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早就吓坏了,若不是星邈提醒她,还要在那里傻乎乎的站下去。姐弟两趁众人七手八脚扶纹茜进去的时候溜走了。两人一路小跑,等到了枕流桥那边,小柔脚力没有星邈好,实在跑不动了。
“我没劲了,你跑吧,别管我。”小柔边喘边说。
星邈笑了笑,扶起蹲在那里的小柔说:
“你跑不动了,我背着你跑。”
小柔连连摆手,说:
“不,你若背我跑,跑得更慢,他们不一会儿就会追上咱们的,与其两个人一起被抓,不如让你逃走。”
听了姐姐的话星邈哈哈大笑,此时玉香正好追上来,见小少爷无辜发笑,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问:
“少爷笑什么?”
星邈扶小柔坐在边上的石凳上,柔声道:
“姐姐莫怕,就算五姐姐要责怪,也有我来顶。”
小柔抓着星邈的手,哭道:
“祸是我闯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惹出来的事怎么能让弟弟你来承担。”
星邈淡然一笑,握着姐姐的手说:
“若不是因为我,姐姐怎么会那样,说到底闯祸的人是我,因此有我来承担责任天经地义。”
小柔见星邈要替她顶罪的态度坚决,急了,嚯一下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就往回跑,玉香拦住小柔的去路说:
“姑娘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回去自投罗网吗?”
小柔推开玉香,说:
“你别拦着我,让我去。”
星邈见姐姐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这么冲动,拉着姐姐的手臂,像个小大人似的,一脸正色的说:
“你回去,跟娘待在一起,娘若看不见你就会担心,剩下的事情有我一个人来做。”
小柔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我惹出来的事怎么能让你这个孩子承担?五姐姐那样对你,被我踢一下又怎么了?她惯会装模作样,说不定是装出来的呢。再说,如果真有事,或者踢出病来,再或者踢死了,就算要拉我去见官,也要有个人证,她屋里的人当然偏向她,说人是被我踢坏的,但官老爷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肯定会了解案情之后再做论断,若是让他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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