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么折磨自己!”
文菁眸子里渐渐的凝着光,怔怔的看着文成侯夫人。确认她没有说谎,文菁扑进文成侯夫人怀中大哭:“母亲,你救救我!我不要死!不要死啊!”
她怕了,她真的害怕了!
在江府,她以为水清漪要杀了她,那一刻,离死亡那么的近,近得仿佛她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地府!那阴森寒凉的死气,犹如藤蔓一般缠绕着她的脚踝,将她不断的朝地狱之下拉。她拼命的挣扎,越挣扎,她就越往下坠落,她吓得昏厥了过去。
抱着文成侯府夫人,温热的体温,让她感受到她还活着。
“母亲,我是被水清漪陷害,我没有收买徐婆子毒害胤哥儿。我怎么可能会毒害他呢?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鸢儿的儿子!可是她相信水清漪的话,灌我喝下毒酒!母亲,您救救我,水清漪她想要杀了我!她不会放过我的!”文菁语无伦次的求饶,每说一句,就像钝刀子割文成侯夫人的肉。
“菁儿,你放心,有母亲在谁都伤不了你!”
文菁蓄满泪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毒。
文成侯夫人揉着文菁的脸,蓦地,手一顿,迟疑的摩挲着了手指下的肌肤,一粒一粒高低不平的颗粒。倏然将她推开,看着她脸上冒出一颗颗红色的疙瘩,慢慢的布满了整张脸,以肉眼的速度迅速的蔓延至她的手臂,双腿。
片刻,疙瘩尖尖变白,慢慢的胀大,随后渗出黄绿色脓水。
文成侯夫人瞧着那可怖的面孔,黏稠的脓液不断的流淌,令人胃里一阵翻涌。下一瞬,皮肤寸寸皲裂,脓汁掺杂着鲜红的血液滴滴落在锦被上。
文成侯夫人怔怔的看着,吓得失语。
文菁感觉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伸手摸了一下,疼痛的触感使她忍不住痛吟出声。看着手上的脓血,失声尖叫。
更令她恐惧的是手上一层层堆叠的脓包,眼睁睁的看着它裂开,溃烂,腐肉剥落。
整个过程,一炷香的时辰都没有。
“你骗我!你骗我!”文菁说话都在颤抖,随着她情绪愈发的激动,手臂、脖子、脸上的脓包皲裂的更加快速,腐肉籁籁的落下。
屋子里的丫鬟吓破了胆,翻着眼白倒在地上。
文成侯夫人这一辈子就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场景,浑身颤抖,拔腿想要逃,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她的女儿,她不能走!
“菁儿……”文成侯夫人不知费了多大的力劲,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音。
“你骗我……你骗我……”文菁受了刺激,抓着东西就朝文成侯夫人身上扔。不是说她身上没有中毒么?为何她现在毒发了?
她不要死!她还不想死!
文菁不顾身上刀绞一般的痛,跌跌撞撞的下床,跑出了屋子。
“鬼啊!”
屋外的丫环奴仆瞧着文菁的模样,此起彼伏的尖叫,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
文菁仿佛听不见,她要去找解药。
她不要死。
这毒药是归零,先是长脓包,然后裂开溃烂,腐肉剥落,最后是一堆枯骨。
文菁疯了一样的跑出府,没有人敢拦。文成侯夫人顺着文菁留下的脓血脚印,在后面追赶。
文菁跑不动了,在路边拦了一辆马车,去了贤王府。
贤王府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文菁,吓得屁滚尿流,大喊着:“有鬼!”
文菁横冲直撞,无头苍蝇一般乱跑。她不知道贤王府如何走,贤王在何处。抓着跌在地上的丫鬟稳定:“贤王在哪里?”
丫鬟脸色煞白,磕巴的说道:“书……书房……”
“你带我去!”文菁拖着丫鬟就跑。
丫鬟吓得腿软,被文菁拖攥着走。到了书房,文菁丢下丫鬟,径自进去,看着坐在太师椅中的李亦尘,他目光温润平和,悲天悯人的看着文菁,淡淡的说道:“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
“解药!给我解药!”文菁看到李亦尘,扑了上去。双手哆哆嗦嗦的在李亦尘衣袖中搜找:“给我,你快给我!”
李亦尘岿然不动,任由她随意翻找。
“没有……怎么会没有!”文菁绝望了,怔怔的看着空空的双手。蓦地,狰狞的掐着李亦尘的脖子:“给我解药,你快点,我求求你。”文菁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离,滑落在地上,跪在李亦尘的脚边哀求。
“没有解药。”李亦尘仿佛没有看到衣裳上沾染的脏污,淡然处之:“解药我给了你。”
文菁疯了,癫狂的叫喊:“你不给我解药,我就将你的事情全都抖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她活不了,他也休想好过!
李亦尘看着她,静静的看着浑身溃烂的她,几处地方可见血肉,可怖之极。怜悯的说道:“你自己蠢笨,又怨得了谁呢?”慈悲的伸出手,在触及文菁脸庞的时候,一顿,温和的说道:“将她扔出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文菁咬着侍卫的手臂,侍卫眼都不眨一下,拎着文菁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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