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8章 血脉(2 / 3)  洞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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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呆滞,仿佛傀儡一样,只懂得听从命令行事。

    待这些修士都按照方位站定,余清圣将虞璿抱了起来,走到中央,将她摆成五心朝天的姿势,回身像拎小鸡一样,将那灵霄派的金丹修士捉了来,他虽然修为和对方相若,但法力却远非这些普通修士可比。余清圣伸出一根手指,凌空一划,那迷迷瞪瞪的金丹修士顿时被开膛破肚,他伸手进去,捏出一枚金灿灿的圆珠来。余清圣咬破自己手指,以血在这颗金丹上画了一条条不知名的符文,这才走过来,在虞璿对面盘膝坐下,那颗沾血的金丹便静静浮在两人中间。

    他一声清叱,那十五个修士齐齐伸手在胸前一划,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涌流,但这些人却丝毫不觉,各自伸手进去,将心脏挖了出来,顶在头顶,那心脏犹自鲜红,咚咚直跳。这些人挖心的时候,神色都虔诚无比,仿佛在向心目中最崇高圣洁的存在献祭一般,鲜血自他们头顶流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条条血水纹路,向中间涌动过来,形成一条条玄奥的线条。

    余清圣的神色同样虔诚无比,他也划破自己手腕,但鲜血却不流出,而是形成一条细细的血线,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图案,正好将那一枚沾血的金丹裹住。随着他口中默念咒文,那十五个修士头顶的心脏都有力地挑动起来,颜色也越来越鲜亮,而输送到鲜血法阵中的血液也越来越鲜艳,渐渐腾起红雾,将两人都笼罩其中。

    虞璿身处其间,只觉得一种力量自余清圣以血绘就的图案中传来,竟然是极为纯正的生机,得了这一股生机滋润,几乎崩溃的肉身,似乎又有了几分转机。

    这般过了一刻钟,余清圣脸色也越来越惨白,忽然,那枚金丹扑地掉落地上,却已经干瘪无比,而血线绘就的玄奥图案也消失无踪。

    这股生机一断,虞璿身子便是一软,扑跌在余清圣怀里,稍微红润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有一丝微不可见的青气在面上盘旋,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余清圣咬着牙,摸索着将虞璿抱在怀里,不过片刻,地上鲜血凝就的法阵便干涸,渐渐消散,而那一十五个充作祭品的修士,数息之间,便化作了一具具白骨。

    余清圣脸色灰败,却不仅仅是伤了本源的缘故,他喃喃地道:“阿馥,我又反悔了,这样下去,除非我用命换你的命,否则别无第二个法子。但你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么?母亲,这何其不公……”

    他低下头去亲吻着虞璿的鬓发,仿佛在对她说话,又仿佛在自言自语,“我不甘心啊,我自问才情不输任何人,为何就不能由我来成圣做尊,却要给旁的人做踏脚石?”

    “我自小便有个心愿,希望自己能够强大到不必为任何人让路,行我所行,为我所为。为了这个心愿,放弃任何东西,都是值得的,天底下,本来也没有白拿的好处……”

    他托起虞璿的脸颊,鼻尖对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吐息触碰着她的肌肤,“我决定放弃你了……阿馥……第二次……”

    余清圣将妹妹平放在地面上,又怔怔地看了好一会,他知道自己输入的这股生机一断,没了源头,那原本的生机便如同无根之水,功亏一篑,究竟还是回天无力,但若要他以命去换回亲妹妹的,却又是万万不愿的。余清圣从小颠沛流离,在魔教先是谨小慎微,而后虽然得了外祖母的赏识提拔,却也丝毫不敢怠慢。

    他在魔教中所见所闻,莫过心狠手辣、损人利己、斩草除根、虚伪欺诈之类,他心气又高,自诩天人大丈夫,发誓有朝一日必做出一番惊人事业,若是留恋于儿女私情,功未成而腰先折,那还修的什么道,行的什么法?

    因此,虽然虞璿既是他亲妹妹,又是心上人,但遇上这等抉择,也无可奈何,余清圣想了一想,忖道:“阿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有负母亲所托,但母亲遗留下的事业,自有我去完成,这也没什么。只是……不如,我将她魂魄炼成魔神,以后还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正好也免得这丫头活过来了,又继续和我作对!”

    他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这个法子极好,便要施法,谁知刚才本源生机损耗过多,一时竟然发不出真气来,只得盘膝坐下,缓缓恢复法力。

    余清圣闭目打坐的这一会,躺在地上的虞璿,周身忽然渐渐浮起了一阵金光,映得她仿佛金子铸就的一般,而与此同时,她的血肉躯体,也正在产生着一种奇妙的变化,另一股奇特而熟悉的生机,自虚空中传来,修补着她的肉/体。

    虞璿识海之中,溪山行旅图正乐得满地打滚,“哇哈哈哈哈,小溪溪果然是主人的福星,亏我还记得收藏了一颗什么桑果,想不到居然如此有用!玲珑道人你输了!愿赌服输!还不快快纳头就拜!”

    当初龙族巨擘公子丹朱送了虞璿一枚桑果,但却并未说明用途,此物还是上古混沌之时,神魔辈出那时候遗留下的灵根,如今早已绝种,具有洗涤血脉之能。虞璿收了便扔在溪山行旅图里面,今日这器灵忽然想起来,病急乱投医,又或是不吃白不吃,将这桑果捏碎了化入虞璿体内,效果却好得出乎意料。

    玲珑塔若有所思,最后叹息了一声,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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