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的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他不再唤连生“学长”,因为这件事之后,他们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关系了。
“苏文硕,你……”
连小安很想骂他几句,但无奈心中太过悲痛,竟是说不出一句整话了。
“好了小安,再跟他们说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你哥都已经不在了……”
郑玉洁轻轻地抚摸着连生的骨灰罐,泪流满面。
“妈,我哥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没了,他怎么能就这么没了呢……妈,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我一定要为我哥讨回一个公道……”
连小安痛哭不已,心中更是悲痛的要窒息。
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啊,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离他而去了呢。
“这就他的选择啊,他选择了这个女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郑玉洁愤恨地瞪着秦菡,终是垂下了眼帘,转身离开了。
她是连生最爱的女人,她心中就算再恨,也不能再对秦菡做什么。为了她,他把命丢在了国外,她要是再对她做出什么事,连生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死不瞑目的,会恨她的。
郑玉洁母子一走,秦菡就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
“学姐!”
苏文硕正要上前扶起她,却被她给一把推开了。
“不要理我!你们谁也不要理我……我是一个红颜祸水,是我害死了连生……”
她痛苦地全身发颤。
“不,学姐,你不要这么想!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那些歹徒的事,这只是一个意外啊!只能说,学长他命不好,碰到了这样的事……”
苏文硕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从连生出事到现在,她一直哭着,每天以泪洗面。他看着,心中比她还要痛苦。
他甚至痛苦地想。如果死的那个人是他就好了,这样,她就能永远地记住他了。
可是,他才不甘心就这么死呢。如今连生终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当然要把握这次机会,和秦菡永远地在一起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秦菡紧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他说话。
苏文硕送她回到了秦奶奶那里。
看着一身黑衣,半边脸肿胀,而双眼更是红肿不堪的秦菡时,秦奶奶吓了一跳,差一点没认出她来。
“小菡,你这是怎么了?”
她惊讶不已,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秦菡变成这副样子。
秦奶奶这一问,秦菡再一次地泪崩了,她扑进了奶奶的怀里,痛哭着:“奶奶,连生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不要我了……”
起初,秦奶奶还不太明白走了是什么意思,以为他只是离开了,去别的地方了。
待看苏文硕也是一身黑衣时,便立刻明白了过来,原来连生,是真的去了别的地方了,却是天人永隔,再也不会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秦奶奶也是泪雨磅礴。
“小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生怎么会……不可能的呀,他还那么年轻……”
秦奶奶的心里充满了不舍,那么好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秦菡只是不停地哭着,嗓子竟是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双眼肿的像核桃,嗓子也是嘶哑的出不了声。
苏文硕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秦菡终是哭累了,睡了过去。
这几天,她根本就没有合过眼,一直守着连生的骨灰罐,对着罐子整夜整夜的流泪。
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就没就没了呢,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趁着她睡着,秦奶奶便问苏文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文硕叹了口气,还是把在乌克兰发生的事告诉了秦奶奶。
秦菡的脑子里一时清楚,一时迷糊,在梦里,连生出现了。
他们一起在沿着庄园的湖边散着步,他们在乌克兰的街上泼水,祝福着彼此。
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嫁给他。
还在她痛经的时候,搓热了掌心给她暖肚。
明明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事,为什么又突然好像很久远了呢。
“秦菡。要一直戴着这枚戒指,不要摘!”
他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那么的清晰,仿佛他就在身边。
可是一睁眼,身边空空如也,这里是秦奶奶的家,并不是乌克兰的庄园。
微微拳了拳手,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还在,那些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并不是一场梦。
可她宁愿那是一场梦,这样,连生就只是死在了她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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